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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跃出屋顶,正要逃走,忽然“啪啪”两声脆响,紧接着大腿和后背一痛,已被利器割到。回头一看,却是金轮法王的铜铁二轮破开屋瓦,将自己划伤。他不敢停留,一咬牙,忍着痛展开身法在镇子中翻墙跃脊向镇外奔逃。金轮等人奔出店外,在身后急追不舍。

六人身法不俗,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跑出镇外数十里。金轮法王只觉道路逐渐崎岖,蜿蜿蜒蜒似乎是条山路,越来越是难行。果然再往前奔了四五里,远远的望见前方有五座山峰高耸入云,形状像是一个人的手掌一般。而觉心似是知道途径,将自己师兄弟五人落下的甚远,忽然他在前面左一晃、右一晃,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金轮微微一惊,几个纵身跃到近前,却哪里还有觉心的身影。

金轮法王心中气极,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惯用的金轮,走在最前面,四处搜寻。扎西多吉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怒道:“这臭小子真会跑,好像兔子一样。每次咱们都堵住他了,最后却都被他逃了出去。等我抓住了他,非得把他的两条腿打折不可。”

格桑道:“他的腿被师兄的铜轮割伤了,应该跑不远,咱们只需循着他的血迹,便能追到他。”

五人顺着山路往前搜了数十丈远,正在此时,忽然前面的草丛中钻出七个人来,冲金轮等人喝道:“停下!你们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哪里吗?”七人俱都身穿黑衣,手里提着刀斧等利刃。

格桑见状,上前一步双手合十笑道:“贫僧师兄弟五人是密宗的僧人,敢问众位施主是什么人?”

七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外来的喇嘛,怪不得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伸出左手大拇指往身后山峰一指,道:“这里便是铁掌山,这方圆十里都是我们铁掌帮的范围,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念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这一次便放你们滚蛋,若是敢再往前一步,小心咱们的刀子不长眼。”

格桑笑道:“啊,原来你们便是大名鼎鼎的铁掌帮中的高手,失敬、失敬。”那领头的铁掌帮众见格桑如此客气,面有得色,只听格桑续道:“我们是追一个小和尚才误入此间,请问阁下,方才可否见到一个身上有伤的小和尚?”

那领头的不耐烦道:“什么大和尚小和尚,我没见到,只见到你们这几个不要命的臭喇嘛,赶快滚吧。”言罢面带讥嘲之色。

格桑哈哈一笑,也不动怒,转过身去,似是往回走,忽然倒退着迈了两步。这两步跨得好大,那领头的眼前一花,便见格桑已到了面前。那领头的刚要惊呼出声,格桑头也不回,一掌印在他的心口,那领头的口中鲜血狂喷,飞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旁边六个帮众眼见领头的身死,纷纷骇然惊呼。一个帮众取出怀中的哨子想要吹响,忽然手腕剧痛,手掌连着拿在手中的哨子一齐断开飞出,眼前一个红脸的喇嘛手沾鲜血,面带狰狞,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紧接着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之色,意识便逐渐模糊了起来……

转眼间,七名铁掌帮众已成尸体。这师兄弟五人杀了人后,行若无事,金轮法王随手在一个铁掌帮帮众的尸体上擦干了金轮锋刃上的鲜血,冲四个师弟道:“接着搜!”

格桑道:“师兄,觉心或许是躲过了这几个人的耳目,向着山上去了。咱们不如换上这几人的衣服,乔装成铁掌帮的人,上山追寻。”

金轮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几人将铁掌帮众扒了个干净,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放入包裹中,换上了铁掌帮的衣服。金轮在扒他们衣服的时候,发现这几人腰上都挂着一个手掌型的铁牌,牌子上刻了三个篆字,金轮等人不识,但料想是铁掌帮的信物,便随手挂在身上。

觉心方才使了个障眼法,避开了金轮等人的目光,此时已到了铁掌山山脚下。他左腿大腿上鲜血淋漓,便撕下一块衣襟紧紧扎住,可是后背火辣辣的仍是疼痛,却包扎不了,觉心也不去管它。他望着面前的五座山峰陡峭突兀,放佛是人的手指一般,中间一根主峰尤为挺拔,心想:“渔翁老丈与店小二都说这里有一群人占山为王,不许别人靠近,我便偷偷上山去避他一避,如果金轮他们被人挡着上不了山,便追不上我了。”他不敢从正面上山,以免碰到山上的人,于是偷偷的绕到主峰背后,眼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扑上山去。

行了数里,山路转了个大弯,斜向西行,觉心顺路奔去。山路东弯西曲,盘旋往复,甚是难行。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面前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尽是松树。

觉心这些日子东躲西藏,将自己的耳目练得极为灵动,忽然听到前方大树后似是有衣服擦动的声音,连忙一闪身躲在一棵树后,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看前方不远处的路旁跃出来两个黑衣汉子,手执长刀,当前一个人道:“刚才还看到一个人走过来,怎么现在却不见了,难道是我眼花?”

另一个人道:“不会,我刚才也看到了,咱们往前搜搜看。”两人提着刀往前走了十几步,忽然头顶“呼”的一声,似是有东西落下来,两人大惊之下刚想抬头,突然头顶百会穴一震,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觉心拍昏两人,便将他们拖入路旁的草丛里,伸手又点了他们的穴道。刚想起身走人,忽然一转念便又蹲下,将其中一个汉子的衣服扒了,套在自己的僧袍外。那汉子只比觉心略高,衣服倒也合身。觉心换上衣服,不敢再走山中小径上峰,免得再碰到别人,于是便往树林中走去。

转过几株大树,忽然前面闪出一座石屋,西厢的屋子里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觉心掩上前去,只见室内一座大炉子里燃了木炭,煮着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锅旁两个黑衣小童,一个使劲推拉风箱,另一个用铁铲翻炒锅子里的东西。觉心听到这沉重的沙沙声,似乎锅子里装的是铁砂。一个身穿黄色短衫,四十岁左右的人坐在锅前,对着锅中散出来的热气缓吐深吸,他头顶冒出腾腾热气,随即高举双手,十根手指上也微有热气袅袅而上,忽然站起身来,双手猛插入锅。他让双手在锅中沉了好一会儿,这才拔掌,回手啪的一掌,击向悬在半空的一只小布袋。这一掌打得甚响,可是那布袋纹丝不动,居然一点也没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