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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炎枫嗯了一声,转过身,一只手扯着李岩的衣服袖子,一只袖子甩来甩去,在一条条巷子里七转八拐,很快就从宜春城另一边,出了城门。

从车到船,再由小船到大船,换了大船隔天傍晚,四个人就出了宜春地界,继续沿江而上。

一路平安无事的出了宜春地界,李岩长长松了口气,对陈炎枫刮目相看。

能象这样,简直就是堂而皇之的把朝廷钦差监斩的犯人说带走就带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这三四天,周睿在车上也罢,船上也好,一直缩在角落里,几乎不吃不喝,也几乎不拉不撒,船出了宜春地界,周睿还和前几天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坐就是一天,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李岩时时关注着周睿,却不知道怎么劝他,她也很明白,劝无可劝。

至于陈炎枫,相处了这将近一个月,她对他,至少知道一点,陈炎枫这个人,确实只随自己的心意。

他说裴清心思深沉,猜无可猜,可李岩却觉得相比于他,裴清的心思要好猜多了,裴清这样的人,无非就是权衡利益得失,至少有路可找,有法可想。可陈炎枫这个所谓的修行人,无所谓利益得失,面子不面子的,他更不放在心上,世上的俗物,大约都不在他心里眼里,这样的人,她怎么猜心思?往哪儿讨好?

反正也没办法,李岩干脆无比的放弃,只当他是天上的雨,爱下下,不爱下,那就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