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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清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还颇为自豪。

上山下乡的热血年代,知青们都以劳动为荣,谁要是在劳动中落了伍,都会感到羞耻。

周正清却觉得劳动是粗人才干的活,这么赤果果地鄙视劳动者,稽查大队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批斗?

沈静言目光冷淡地看着他说:“你们都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大家以前都是拿笔杆子的,知识分子不会因为干了粗活就变成了粗人。”

周正清自小就有一种“帝都青年”的优越感,对沈静言的话不以为然。

“他们虽然也是从城市来的,可他们的爸妈也都是工人,工人和农民没啥区别,都是做苦力的。”

周正清别有用意地对沈静言眨了眨眼睛,“静丫,在城市里,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就不一样,我爸是干部,我是干部子女,那我将来肯定也是干部。干部不用干活,你要是跟了我,出门就能坐车,吃饭就下馆子,就连喝热水,也有秘书给你倒,这样的日子你不向往吗?”

沈静言觉得,这个人的脑子绝对是被享乐主义给腐蚀坏了。

想必他那个干部爸爸,也不是个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好官。

“我不是残废,我可以自食其力。”

她冷冷地回了一句,抬步往宿舍方向走去。

周正清见自己的话打动不了沈静言,有些气急败坏。

“静丫,你不要被顾知昀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就是个假正经,你当他跟你套近乎是为了啥?还不是看你长得漂亮!”

沈静言扭头看着他,“那你呢?你天天跟我套近乎是为了什么?”

周正清被这一句掷地有声的反问,给呛得哑口无言。

语塞了好一会儿,他才讪讪地笑道:“你怎么能把他和我比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想让你跟我进城,我想让你当干部夫人享福!”

沈静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舔着脸信口雌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