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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局势之下,再隐蔽的行动脱离军队保护夜访深牢都是殊为不智,何况要见田碑大可天亮后再军队保护下再去。

宁明远朝堂斗争数十年怎么能不明白江望所能想到的利害,但他依旧要去见自己的爱徒田碑,不是因为师徒之情,不是为了洗去自己指使田碑给大王子下毒的冤屈,不是为了心里对虞王的怀疑.....

或许都是。

宁明远知道自己必须在公审之前,单独和田碑见见和他谈谈。

他明白这种事会冒着被行刺的风险也有很大可能会无功而返,一个月之前他想不到虞王会有禅让之举,五天之前他想不到大王子会刚烈至夜闯相国府,一天前他也想不到视为左膀右臂培养的徒弟会背叛他。

田碑既然决心做这种事必定做好了身死族灭的心理准备。

事情正如他所预想,在深牢中面对老师的声声质问,任凭宁明远是情真意切亦或声色俱厉,直到天光大亮宁明远不得不离开是田碑依旧不言不语,只是一味俯首认罪。

宁明远失望已极颓唐而去,江望走在最后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对身着囚犯的田碑问道:

“我有一问,恳求田兄不吝赐教,我昨日和汤琼亲自交过手,以我的愚见论内功修为他可以说是当世绝顶,这样的绝世高手田兄到底是用何种罕见可怖的毒药能让他一夜都撑不过去当即身死神灭?”

“同为武者,我听到这种消息不禁让我心惊肉跳。”

田碑依旧不语,江望也不觉得失望,毕竟就连他自己的老师都不能使他开口何况自己这个认识短短数日之人。

当下转身离去,到江望背影要消失在过道之前时,身后传来田碑沙哑的回答:“无他,情毒尔,随处可见,俯仰可得。”

江望转过头对田碑深深一揖:“多谢田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