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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纪沁如来接孩子时,看到的是趴在路朝俞肩头熟睡的念念,脖子上挂着一条歪歪扭扭的贝壳项链,小手还紧紧攥着那个爱心石头。
“她玩累了。”路朝俞轻声说,动作娴熟地托着念念的后脑勺这个抱姿明显练习过无数次。
纪沁如伸手要接孩子,路朝俞却突然说:“让我送她上车吧……就这几步路。”
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也许是念念睡颜太安宁,纪沁如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路朝俞抱着女儿走向停车场,脚步稳得惊人,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在儿童安全座椅前,他犹豫了一下:“这个……怎么用?”
纪沁如接过念念,熟练地扣好安全带:“网上有教程。”
路朝俞站在车门外,突然说:“下周……我还能来吗?”
纪沁如没有立即回答。
后视镜里,她看到段誉卓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念念落下的水壶。
“看情况。”她最终说,关上了车门。
车子驶离时,她从后视镜看到路朝俞依然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念念不小心掉落的发卡,在夕阳下像一尊孤独的雕像。
凌晨三点,一道闪电劈开夜空,雷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纪沁如从睡梦中惊醒,发现念念的小床上空空如也。
“念念?”她赤脚跑出卧室,心脏狂跳。
客厅里,念念正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儿童电话手表小声啜泣。
听到脚步声,她惊慌地抬头,脸上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