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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和白行欢算是什么关系呢?

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关系很好的人,谈不上是仇人,充其量算是一个以前关系很好的、认识的人。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两个人就只是这样的关系。

我好像没什么理由再生闷气了。

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可冲着个小姑娘发脾气又算什么本事。

不主动,不接近,但她找我说事情的时候,我至少得讲求最基本的礼仪,就这样和她相处吧。

我不喜欢情绪失控的感觉,就好像把身体交给了一只没有分寸的恶兽,只能缩在角落向上天祈祷,祈祷它不会做出些让自己和他人都会后悔的事。

死水的深处似有蛟龙在翻涌,表面虽只是微有波澜,深处却是漩涡横流。

世上不是有那种老实人吗,平时默默地受着他人的欺凌,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做出些相当凶残的事来。

我现在大概也差不多吧,所以才需要时时地告诫自己,约束自己。

其实真要说起来,还是当年太青涩了,不知道人终究是要靠自己活着的,对旁人抱有着过分的期待。

到最后,期待得不到回应,它们原本是我身处低谷时的希望所在,结果却无时无刻不在嘲笑着我的天真。

“无忧,到了,这就是文学社。”白行欢回过头对我说道,笑容中带着些戚戚。

但这与我何干呢。

“谢谢,我知道了。”

“好。”她转回头,打开了社团大门,肩膀似乎垂落了些。

我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打量起社团教室来。

教室的空间很大,里面却没什么物件,除了窗户和门以外,墙边全都是书架,或者说,书架就是社团教室的墙。

窗台上摆着几株多肉植物,肉嘟嘟的,在日光下闪着莹黄色的光。

一张四四方方的长桌居于教室中间,看起来有些像我小时候家里的红木家具,有几个人坐在桌子旁看书。教室的更深处摆放着一张办公桌,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株白菊花,有个女孩子坐那看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