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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钰给南宫朔解开穴道,南宫朔如释重负,说道:“天哪,那小妖女可走了,我算是逃过一劫!”转了转眼珠,又问道:“兄弟,你订了亲没有?”终于腼腆的一笑,道:“没有。你问这事干嘛?”南宫朔笑道:“兄弟,那我恭喜你,你的喜事很快就要到来了!”钟钰道:“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像我这样子,有谁能看上!”南宫朔道:“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说咱们今天怎么那么巧就碰到了萧灵儿?而她又怎么那么巧又被我打到了湖里?而你又怎么那么巧偏偏救了她?这一连串的巧合,难道都是偶然的吗?依我看啊,你两个日后说不定就会成为夫妻呢!”钟钰连连摆手道:“南宫大哥,你话扯得太远了,今日之事皆是偶然遇到,哪有许多讲究?再说那丫头野蛮凶悍到了极点,哪个胆大的敢娶她?”南宫朔道:“她现在虽然很凶,但当他倾心于你时,自然就温顺了!”钟钰微微一笑道:“她是帝王后裔,我哪有福气娶人家金枝玉叶做媳妇呀!这不异想天开吗?”脑海中忽然闪过李香香那温柔雅丽的形象,心中一阵迷惘,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南宫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她虽是帝王后裔,可你不也是武林泰斗玄化大师的高徒吗?这正是门当户对,兄弟又何必妄自菲薄?”钟钰一个劲摇头,说道:“这些没影的事,说他干什么?咱们还是到水榭去等白素素吧!”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咱们方才只顾与萧灵儿纠缠,一直没留意白素素,不知她来了没有?”南宫朔道:“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直都在留心,她还没来呢!”

钟钰放下心来,走到钱大头面前,给他解了穴道,问道:“这位兄台尊姓高名?方才因何与那姑娘动起手来?”钱大头两眼呆滞,表情不然,对钟钰的问话恍若未闻,就像石雕泥塑一般。南宫朔拉了一下钟钰的衣襟,说道:“他既不爱说话,你就别问了。”

二人转身,沿回廊左行,刚走了几步,忽听钱大头长叹一声:“我钱大头一心想要废去天下所有会武功女人的武功,可直到今天,不但没废去一个女人的武功,反而让女人打断了我的琵琶骨!”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量天尺,凄然说道:“量天尺呀量天尺,我本来以为你定能帮我了却心愿,那只你比我更不争气!”飞起两脚,把量天尺全都踢进了湖里。

钟钰听了他的一番话,心中不禁一动,忽然想起东方岳曾经说过,昔日他与父亲并岳父一家去往朔州路经双口镇时,曾遇到一个一心想要废去天下所有会武功女人武功的人,名叫钱大头,因他当时非要捏碎红拂女母女的琵琶骨,竟尔被李香香打败。如今从东方岳所描绘的相貌来看,必是眼前这人无疑。

正思想间,忽听钱大头大声说道:“红拂女,你说的话应验了,我钱大头果然被女人打断了琵琶骨!哈哈,你真行!你赢了!”一边说着,一边踉跄走下水榭。

钟钰见了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大为叹息,与南宫朔又议论了一番,不觉已到了辰牌时分。只见湖上游人愈来愈多,岸边卖各种杂货的小贩也越聚越厚。那湖上小艇中的管弦声与岸边小贩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喧声盈耳,杂乱无章,好不热闹。二人买了衣服鞋袜换了,倚在栏杆之上,眼睛不时扫视着岸边来往行人,暗自留意着白素素的行踪。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二人眼前忽然一亮,只见白素素主仆夹在人群当中,正冉冉地迎面走来。白素素今天穿了一件淡红色的衣衫,尤显得体态娉婷,艳丽无双。白素素身旁还跟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身材健壮的锦衣公子。白素素与那公子说说笑笑,并肩而行,显得尤为亲密。

钟钰指着白素素身旁的锦衣公子道:“那人想必就是什么凤公子了!”南宫朔道:“那还会错,定是是他无疑!”

白素素与凤公子越走越近,那凤公子的相貌也越发看得清楚。只见他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刚毅凛然的丈夫气概。他左手提着一把金丝鱼鳞鞘的吴月弯刀,右手提着一个精美食盒,步履矫健,意态甚豪。

钟钰心中暗自喝彩,想道:“似凤公子这般人物,竟然做些偷风戏月之事,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