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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伸手接了过来,把纸条展开,淡淡看了一眼内容;纸条收起来的同时他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即,他微微扭头,细长的双眸望向一旁的小厮。

在他的注视之下,叩首在地的小厮冷汗涔涔。

“赵财。”赵彦轻轻唤了一声。

他一出声,赵财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手中的瓦罐在他难以自抑的抖动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是……是……小的在。”

“你方才说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赵财缓缓抬起头,颤抖着手打开瓦罐的盖子。

“这……这是小的刚在山上抓到的蛐蛐,主……主子,您看,它个头够大,腿粗长,触须还直,一……一……定善斗。”

“是吗?”赵彦起身站起来,缓缓向他靠了过去,笑着说道:“举高一点,我看看……。”

闻言,赵财将瓦罐高举于头顶,他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赵彦,奋力想要镇定下来,可双手却难以抑止地哆嗦着。

赵彦眯眼往那瓦罐里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随之一凝,只见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看这小东西也不怎么样。”

说话间,但听得“咣”地一声,赵财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下一时刻,腹间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本在副官孟奇腰间的佩剑已深深插入了他的腹腔。

而手持剑柄的人正是他的主子……赵彦。

“主子……”赵财吃力地叫了一声,剑被拨了出来,一口血水从他嘴角喷将而出。

咣当一声,瓦罐掉在地摔了个稀碎,一只皮相甚佳的蟋蟀从中弹跳起来,转眼不见了踪影……。

屋外的长庚吓得瘫软在地上,怕自己发出声音,他一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主子行为乖张、不好伺候,却不曾想竟残暴至此,只因一只小小的蟋蟀,对一直侍奉在左右的随从说杀就杀了。

赵财一脸死不瞑目地倒在地血泊中,血水在干净的地面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