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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蔻面色不太好,明煦说道:“这处查不到,换个方向查,你用的伤药里面,我让人仔细验了,闻起来之所以与华帏凤翥相似,是因为添加了几乎同样的香料。”

王蔻记起当时青蒲拿了好几瓶药过来,她是因为香味才选择了王菁送的那一瓶,若非如此也不会引得白鹿发狂。

华帏凤翥是皇后惯用的熏香,香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对方不仅知道她的喜好,还知道华帏凤翥的香方,这些信息不是明绍一个远在蓟北的藩王所能掌握的,而且既然设计了白鹿发狂,就没有必要放鹰袭击她,这前后两件事,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最方便拿到香方的是司香局的人,司香局内多是宫中女官,查起来比武库署方便,这一次总不会还能查无此人。

近来大司空彭裴屡屡上奏,弹劾王氏狂悖无德,承资跋扈,而今更是图为不轨,犯上作乱,理应尽早处置,以儆效尤。

彭裴掌身为大司空下辖御史台,平素就十分不满王贺的横暴,苦于长久以来奈何不得,如今大好良机,自然不愿错过。

“你说陛下这次怎么如此优柔寡断,王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哪一样把皇室体统放在眼里了,**朝政,杜绝言路,从前天子年幼,不得不依赖他,如今天子成年,怎容得他继续败坏朝纲,养痈遗患。”

从万合山回到盛安后,明煦虽下令将王懿一家收押起来,王贺亦被拘禁府中不得出,却迟迟未发落,这令彭裴大失所望。

他一口气憋在胸臆间不吐不快,朝会结束,众人散去,就拉着孔放进了常去的酒肆,酒还没下肚就开始一顿抱怨,抒发完意见之后,见孔放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纳闷起来。

“难道大司徒也认为我说的不对?”

彭裴的想法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孔放既未反对亦未赞同,端着酒盏的手缓缓放下,“大司空未免将王贺看得太重了。”

“此话怎讲?”

朝野上下,王贺这两个字,很多时候比天子都更具分量,也就近来风头不复从前,收敛了些许,即便如此,仍旧不容小觑。

外戚势大,甚至威胁到皇权,难道不应该被看重?

见彭裴不以为然,孔放接着说:“明面上的危机,大家都看得到,隐于暗处的危机却也不可不防。”

“大司徒是指?”

“大司空真以为那件事是王家人做的吗?”孔放意味深长地问,“难道就没想过,宴席那天倘若不是陛下有所防备,当真出了意外,谁将是最大的获益者?”

“这……”彭裴惊了下,手中酒盏没拿稳,洒了几滴在衣襟上,顷刻晕出暗沉的湿痕。

“依我看,打明的不如先打暗的。”孔放笑了笑,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