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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笨蛋。”

刺耳的警示声响彻整个监管处。

空荡荡的走廊里,窗户开了条缝,风带走了弥漫出来的几丝血腥气,也让呆在原地的阎父和阎母倏然回神。

他们忆及刚才屋子里传来的碎裂声,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忙冲到屋门前,砰砰砰地拍着门,焦急道“恬恬恬恬”

刚叫了两声,就听见门后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

“翻窗”阎母手指颤抖地指着走廊,“你赶紧从外面翻窗进去”

阎父也怕应恬伤着,脚下刚有动作,突然,应恬的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叔叔阿姨,我没事,我把阎放压住了”

阎父阎母

“你把谁压住了”

屋子里,应恬被阎放抵在门内,仰头看着阎放,理直气壮地重复道,“对,我把他压住了。”

应恬说完,还很用力地用身体把两个人紧握的手压在门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四舍五入这也算压住了阎放

应恬安抚了阎父和阎母,这才有功夫打量阎放的状态。

他现在的样子让应恬觉得很陌生,眉宇间染上了化不开的冷戾,额头沁着一层汗珠,撩起眼皮望下来时,眸色深不见底,目光像是沾了血的刀锋,锋利而冷锐。

偏偏喷洒在应恬颈侧的呼吸,灼烫得厉害,让应恬有点痒。

同时,应恬也能清晰地察觉到了手上的粘腻触感,这好像是阎放流出来的血。

应恬这么想着,目光越过阎放的肩膀,落在地上摔破的花瓶上,有几片瓷片上还带着血珠,地毯也被暗色洇湿了一团。

看着看着,应恬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黑,准确说应该是四周都在被浓稠墨黑的夜空缓慢地吞噬,连脚下踩着的地毯也没了实感,犹如踩入了深渊。

应恬眨了下眼,屋子里的布置重新清晰起来,“阎放,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