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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狂风暴雨,天赐将麻绳紧紧的固定在断魂崖顶的树干上,口中咬着小小的煤油灯,背着早已准备好的药篓,天赐小心翼翼的沿着绳索下滑,烈焰草与天火珠,这两样能延续母亲生命的圣药,此时已充斥着他的脑海,就算用这条命去换母亲一年的健康,天赐也无怨无悔……。

秀丽命苦,年幼父亲病故,母亲身体也不好,芳龄20时嫁给了一个外来户雪青松,可惜结婚不足一年的时间,丈夫却因为上山砍柴正逢大雨倾盆,不幸失足滑下悬崖。

刘秀丽为此整整痛哭了一个月,怨恨自己还未能给雪家留下后代,丈夫却已早早的离她而去。悲痛过后,娘亲及父老乡亲纷纷劝秀丽改嫁,秀丽却坚持为丈夫守寡。

并当着众乡亲的面,跪在村中祠堂前立下誓言,自此再无人相劝。而秀丽则恪守誓言,独居小屋,赡养娘亲,令村中已为人妻的妇女钦佩不已。

八年前,当村长将婴儿交付秀丽手中时,秀丽激动的痛哭起来。婴儿被赐姓为雪,而巧然的是,秀丽夫家也姓雪。虽然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迷信的刘秀丽却固执的认为婴儿是丈夫死后派遣来陪伴自己的天使。对天赐百般呵护,用心抚养。

然而好景不长,未到一年的时间,吞下狼祖王紫血丹的天赐却突然地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高温不减,肌肤血红,甚至连稚嫩的皮肤都隐约烫起了水泡。村中的老中医刘根想尽千方百计都无济于事。

看着跪在面前苦苦相求的刘秀丽,刘根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虽然怀疑是因为狼王紫血丹的原因,却苦于无法证实。被迫无奈下,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给秀丽出了个方子,用碧水寒潭下的冰玉髓试图给孩子降温。

刘秀丽打听明白后,二话不说,抱着孩子走出了村口。一周的时间,就在村民胡乱猜疑,忐忑不安时,一脸紫青的刘秀丽抱着孩子出现在村口。而怀中的婴儿却如同完全康复般在母亲的怀中安详的熟睡。

村医刘根大惊下,连忙为孩子和秀丽把脉,脸色发青,颤抖不已的秀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毫不关心,只是一个劲的问孩子怎么样了。在得知天赐已经完全康复后,秀丽的脸上流露出甜甜的笑容,而对于刘根所言自己的阳寿最多还有七八年的话语却根本没听进去。

时光流逝,婴儿慢慢的长大了,从懂事起,天赐就知道,母亲每当下雨阴天时,就会脸色发青的浑身颤抖,每当问起时,秀丽总是微笑的岔开话题。而天赐也非常的孝顺懂事,从没惹母亲生气。乡亲们在同情秀丽的同时,却也暗暗羡慕,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娃娃像天赐一样俊俏乖巧……。

自那日众乡亲苦劝及刘爷以死相逼后,在众人的眼中,天赐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不再坚持要去断魂崖采药的事。整整连续一周的时间,老村长安排的人时时刻刻守护在天赐身边,生怕他一冲动又要去采药。而这些日子,天赐除了上厕所外,几乎寸步不离他母亲的床边。

秀丽偶然间的清醒,天赐也忙着烧炭喂饭,端屎端尿,秀丽的昏迷,使得所有的重任都压在这个年仅8岁的男孩肩上。周围的邻居纷纷伸出援手,帮助这个年幼的孩子,每当一谈到这个苦命的孩子,心软的乡亲们都忍不住的在背后偷偷落泪。

“张叔,你来了,虎子呢?我好久没见他了”。这个被雪天赐称呼张叔的中年人,就是这几天守在天赐身边的人,而虎子,则是从小和天赐一起长大的玩伴。

“呵呵,娃,吃饭了没?虎子去上学了,晚上回来我叫他来陪你”。憨厚的张叔爱怜的揉了揉天赐的头顶。

“吃了,刚才蔡大妈给我端过来的面。张叔,你坐下歇歇,我去把碗刷出来”。乖巧的天赐麻利的搬过来凳子,放在张叔的身后。

“唉……!别急,坐下聊聊”,张叔拉住了天赐的小手,“虎子这臭小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这不,前几天,他去河沿抓了几只蛤蟆,偷偷的放在他老师的抽屉里,把老师吓个半死,害的老子今天上午被叫到学校狠狠的挨了顿批,等着臭小子回来,我非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不可”。张叔气恼的摇了摇头。

“张叔,您别生气了,打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叫虎子来,我和他谈谈”。天赐赶忙连声相劝。

“恩,也是,等这这臭小子回来,我叫他过来,你帮我好好的教教他,这臭小子还是蛮听你的话的,这兔崽子,他妈每天带他翻山走30多里地接送他上学,不好好学习就知道顽皮,再捣蛋,我非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听到这里,一丝狡诈的笑意在天赐的眼中一闪即逝。虽然在众人眼中,天赐似乎淡忘了采药的事,但在天赐内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母亲的重病。想方方设法的离开村子,好去断魂崖采药。

傍晚,张叔让前来送饭的蔡大妈把虎子叫了过来,张叔在小屋外抽着旱烟,任凭两个屁大的小孩在屋里聊他们所谓的童年好友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