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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之役过后一月有余。

颍叔收到消息,一早就独自在颍邑北门等郑突来。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郑突的时候。虽然当时离现在不过两个月不到,颍叔却有沧海桑田之感。

京城太叔已经不在京城了,邦君重新掌控了整个郑邦。他颍叔自己成了下大夫,于南鄙担任封人一职,手下也有了百来号人,几辆戎车,日常就驻守于他家颍邑,可以于家中向老母每日尽孝了。

但封人之职并不是颍叔的唯一工作,甚至他觉着连主要工作都算不上。邦君与其母姜氏因为太叔的事闹翻了,郑寤生发下誓言,“不到黄泉,誓不相见”,然后让他把姜氏带到了颍邑安排,替他照顾母亲。

颍叔本是不愿意的,自己的母亲自己孝敬才对。但首先,邦君与姜氏都正在气头上,两个人都需要冷静冷静;其次,他就是靠解决邦君家务事上位的,不管也说不过去。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边恭敬的侍奉姜氏,一边思考怎么才能致君于孝。以他现在的观察,姜氏虽仍对自己不假辞色,但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悔意。就看邦君这边有没有诚意修复母子关系,如果邦君愿意向其母退一步,他自然会居中调停,送姜氏回郑都。这样,他也就能正经的做一些封人该做之事了。

他希望郑突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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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突一乘三人,来的低调。看到颍叔孤身来迎,就邀了颍叔上车。两人挤挤的坐着,正好给了郑突开口寒暄的话题。

“太叔为何不乘车而来?”

“哎,君上之难题未解就赐我轩车,我乘之有愧啊。”

“太叔不必忧心,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

“有好消息?”

“嗯,稍待告诉你。”

颍邑署衙的内室,郑突与颍叔对坐,案上放着一卷竹简,一枚玉玦。

“这是叔父给祖母捎来的家信与信物。”

简短的书信,用一张木椟足矣。此信却用竹简卷成,自然内容不少,颍叔此时却不便翻看。但单凭那枚玉玦也可知道,郑段是不打算回来了。玦,自有诀别之意。

“京城太叔如今身在何处?”

“叔父如今正在卫邦。他本打算去宋邦的,但宋公顾念着与我邦的交情,未予接纳。于是他就从宋邦去了卫邦,据说是卫公子州吁接纳于他,并将他引荐给了卫侯。叔父安顿下来之后就差人送来了家信,表示自己安于卫邦,不再回来,让祖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