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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之外,卫完的侍卫们等得百无聊赖,却因天气寒冷,不愿久立,大都置短戈于地,缩着身子走来走去,籍此对抗寒风。反观卫州吁的侍卫,虽也是左右踱步,却没有人弃置短戈,引得卫完车御啧啧称奇,对石厚赞道:

“想不到共地之士精锐如斯,寒风之中也能久持戈矛而不懈怠,难怪,难怪。”

石厚心中略惊,正色言道:

“我家公子御下既厚且严,士卒们皆愿效力。这些近侍们更不同他人。”

车御看了看自己这边的众人,一众近侍皆是公族远支或大夫家中的庶子,身份自是比卫州吁的近侍要尊贵不少,却被这些鄙陋之人比了下去,不禁摇了摇头,也不再言语。他转回头又看向卫州吁的近侍们,发现其中有一背弓之人正与石厚四目相对,而此人他正巧见过。

“那位好像是郑邦公孙滑?他怎么也在这里?”

石厚微汗,做不在意之态回道:

“对,就是他。这位流亡公孙素来钦佩我家公子治军之能,就自请为公子近卫,以效仿之。”

“原来如此。”车御点头,转而和石厚聊起朝堂传闻,都内轶事,却也是躲着卫州吁与石氏的事,可以说是热情且有分寸了。石厚勉强应对,却多少让这位车御听出他的心不在焉。车御也不在意,毕竟他知道,卫州吁前途未卜,石厚此人作为他的腹心之臣,同样不会有好结果,朝堂最多看在其父其兄的面子上,对他的罪责不予追究罢了。

同样的,他发现卫州吁的一众近侍也多有紧张之色,和自己这些邦君近侍的闲适之态正成对比。他心中微叹,只觉着以这位公子的治军之能,如果少些嚣张跋扈,自是家邦砥柱一般的人物,可惜现在却要被剥夺封邑,看管闲置了。

此时已日昃,卫完入帐内已久。车御寻思,说不得等会就要在此营中晡食,然后暂且宿于此地,明日再归朝歌。那么待会就要分配夜间值宿邦君帐前的工作,自己为车御,少不得要亲身作则,劳累一晚……

突然,大帐内传来一声异响,似是某着甲之人的倒地之声。车御一时警醒,迈步就要靠近大帐,却被石厚拦了下来。

“你拦我作甚?”

“君上二人在先君神主之前恳谈,我等下臣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如此响声,我自要看个分明!”

车御推开石厚,一边呼叫他的人一起过来,一边朝账内询问“君上安否?”

石厚大急。他情知账内的卫州吁已经动手,他这里也不用再敷衍了,便拔出铜剑,朝着车御的后颈一剑刺去,口中喊道:“你安敢偷袭君上!”

车御猛回头,带着一脸不可思议望向石厚,脖颈之中爆开一片血红,滋了石厚一脸。石厚急忙用左手抹了一把脸,方才抽出铜剑,也不顾缓缓倒下的车御,转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