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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秦爷爷和李叔把父亲说了一通,他试图狡辩,但都被严厉喝止。

我好好洗完澡,被带进了屋,再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那一天过得很糟糕。

自那以后,我的左手腕处就留下一小块黑疤,黑疤上慢慢长出四五根突出的长毛,比一般的汗毛长,而且黑得发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也更加不愿说话了,加上父亲的早出晚归,我与他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

我也很少主动叫他,他说什么我就应着,不想出声,他可能也察觉到我的少言,也懒得再与我有交谈。

一个月后,天气总算逐渐转凉,我到了学堂坐下,却再无之前的雄心壮志,心无旁念地用功念书。

之前洗澡,父亲给我的恐惧让我第一次怀疑学习是为了这个人还是为了自己。

为了他?我变得犹豫起来。为了自己?我摇摇头,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就这样,我开始陷入了迷茫,夫子授课时会偶尔走神,状态不如之前,张长乐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路仁,你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居然还会走神了。”他啧啧称奇,随后抓起我的左手,面露惊奇,“你这手是怎么了?”

我赶忙抽回来,遮住小黑疤,说:“没什么,不小心被火蹭了下。”

张长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见我没什么异常,也就不再追问,话锋一转,“对了,我跟夫子请了假,明天我们去一趟城郊的庆云学馆。”

庆云学馆?我有些疑惑,听名字应该和蒙馆类似。

“庆云学馆是一位叫云先生的人置办的,供读书人学习的地方。”

张长乐拿起一本书,伸出食指将其转了起来,我一直都很佩服这个动作,可惜学不会。

“那和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想了想,问道。

“区别可大了,蒙馆主要是启蒙孩童的,不会教太多的知识。”他看了我一眼,“如果要增进学识,为科举准备,就要去学馆进一步学习。”

“哦。”

张长乐奇怪地看着我,见我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惊疑地说:“咦,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连听见学馆也不怎么开心。”

我稍微露出微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