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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本是一个种族为了应对外来入侵的最高代行者,人类的极限是九品,而身为代行者的“绝对”在承担这份责任之时也拥了一份资格,超越极限的资格,已知巅峰境界是枪指天门,神明不敢出的十五品上,绝对权力代行者,或许全盛时的绝对义务不逊于他,历任义务代行者从未败于外族。权力与义务好似一对完全相反又彼此依存的双生子,一个支配一切,一个付出一切,当重视荣耀的神明放弃荣耀将绝对义务代行者击杀后,权力接管了关于神明的一切。那座被神血染透的城至今仍坐落于日光之下,同天门遥遥相望,相看两厌。

义军的首领很清楚,为种族而战的战士绝对无法容忍来自己方的背叛,一个种族的首领向“天”低头或许对平民未必有很大的影响。但这个种族会比从狼变成狗更可悲,当奴化至失去反抗意志后,就彻底变成了猪一般,任其宰杀。就像凡人有勇气因赋税不公反抗君王,而不会因山洪暴雨烈日反抗神明,他不知道之时可以毫无反应,哪怕荒人南下在他看来终归是信仰不同的种群无可避免产生的冲突,一但知道那位“天子”,他便不能当作不知道,在见到那位“绝对”之时,便已经注定。

每个人的经络,对兵刃的使用习惯及力的输出大小都会对兵刃进行“二次锻造”,使兵刃随人一起进化,这个过程很漫长,也相当磨人,但成功之后就会给兵刃上一把“锁”,在其他人手中只是一堆重些的铁块,只有在主人手中才是神兵利刃,况且重宝为了配合某些人的使用,不染上旁人的气息,一般都是由兵主亲自锻造,在成型之日注定了只属于一人,莫梁生负着两柄剑轻轻巧巧的走过素白的雪地,仍是一片素白,兽王在一阵呜咽后跑入了林子,留下了一连串蹄印,他们的观点很明确,也很简单,弱肉强食是最大的道理。

当莫梁生回到山洞时天色已然微亮,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完全不见半有睡意,他匆匆凿碎河道的一块冰用黄泥捏好后烤干实的小锅盛了,放在火堆上烤着,又在里面添了几根干柴,略微拨弄了几下火苗又重新燃旺,将他布衣上的湿意彻底烤散,水烧热后又将一块破布扔里面揉了几下,沥干后将那双乌黑眼睛的主人全身上下擦了一次,将汗擦干净后重新凿了块冰慢慢烧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草堆上坐起嘟着嘴嚼着肉干的人揉着腿。莫梁生只知道他名字里带着个苏字,都叫他小苏的,旁的约摸着能猜到些,但就现在来看并不重要。

当他们相谈的那一晚上,巧合似的天上的神也进行了一次会议。那里谈不上富丽堂皇,反倒有些破旧,据说在第二纪,神还未曾出现之时,它便存在。经历不知多少纪的洗礼使之染上了一丝“源”,破旧更为其添了一份古朴的气息,显得更为庄严。首位始终空缺着,从天元纪开始之时为了躲避时间的磨损,天尊便同魔族的王一并沉睡,很少干扰世界的运行。首座左侧的次席同样空缺,天王在天门同谪仙城的谪仙对峙,谪仙之所以叫谪仙不是因为他是被贬谪的仙人,而是因为只要是从天门下界的仙人都被他一枪碎了神格,碎成了谪仙人,甚至还孤身杀入天门,杀的谪仙如雨落,大量神血落在天门之下,浸透了那座城,也就有了谪仙城。那日之后天王便镇在天门外,相看两厌。

右侧第一席同样空着,神将在魔疆常年征战,当初与天门,天梯,天阶齐名的黄金道在从魔疆入人间时被一位“绝对”用了一式一剑镇山河镇断后,神将踩着黄金道下界三战三败,便立誓从魔疆向人间杀出条新路,以血其耻,近乎常年泡在战场。

首先发话的是左手侧第二位的神王,全身沐浴在神辉之中看不出相貌:“凡间的君王承诺只称天子,不称君王来换取我们的信徒对其支援,这种事太大了,瞒不住。目前我们的神辉在人间无法抵抗那位‘绝对’的支配,但只要在他称天子后不出十年,神辉遍布人间,神权将高于王权,支配或许会被神辉压制,吾等才有机会从天门攻出,。”

右手侧第三席明显是一个兽类的样子,虎头,豹躯,龙身,凤爪有几分四不像的味道,虽血脉不纯,但也因此摆脱祖辈压制由妖升神,成为第一个登临高层的神兽,他同样身前神辉与妖气混杂,声音同陈年砂石在玻璃上摩擦般刺耳:“你忘了天阶是怎么断的了?一式镇山河,两袖驱神魔,你们都说他死了,但这么多年他死了少说也有几十次了,不可信。那位天子不可能有把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我们也不可能冒着升神殿天梯也被打碎的风险去帮忙,那里才是我们繁盛上万年的资本。”它本就是由升神殿登天梯成神的兽类,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出发都不可能冒着天梯断灭的风险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

左手例第三席则是一团完全看不清形状的虚影,朦胧如月色:“我们只需要让信徒去逼迫他,毕竟当初不就这么做过吗?他可没有支配能用,所以说击败敌人的未必需要我们动手,利益与信仰的刀刃会替代我们斩灭来敌。”

从神性上说,称天子对人族危害很大,“绝对”会排除一切阻碍去阻止,但正因为他不是神,讲的是人性,才有了这么一些可能,用人类百年的布局与信仰去赌一把未来,只要上了赌桌,就下不来了,赌得起,赢的起,自然也要作好输的起的准备。

“开始表决”殿堂中传出一般威严的声音,有的放出一缕神力,有的则垂下双手,眉头紧锁,约摸一柱香后,再次响起声音“31票赞成20票弃权,6票反对,议题通过,开始下一项。”

他们赌了!而人间的教宗上承天听,为了这场会议的决断全力去落子,布下了一副玲珑棋局。天上的会议同昨日的夜话一般,仍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