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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衣得怪我了……”

他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说的话声音如此细小,几乎微不可闻,嗓音之中带着些许忧伤,漫长的叹息下是他如今身份的尴尬。

回过神来,他收好两根烂铁,招手将白天、李今与楼藏月三人招呼过来吩咐了几句,当听见白岚就要离开时,白天惊讶问了原因,白岚只道:“我要将神无与银翼放在一起。”

接着又说一句:“重九想必会很高兴的。那么多年了,他心甘情愿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无人与他说话解闷,哪项工作本就是不该他去做的,在那里,唯一支撑他待下去的就是当初对何衣的承诺。我很对不起他。对不起你们。”

也许是白岚最后一句话过于唏嘘,白天和李今面上显露不太正常的神色,几息后又恢复过来,说您没错。白岚没有回白天和李今的话,他眉眼间也没有笑意。这一句妄想要把有些根本过不了良心谴责这关的话,使得现场气氛又凝固起来。

岸原听见白岚最后一句话,也从专心擦拭剑身的自我世界中抬眼看了自家师父一眼,单看了一眼,他又重低下头擦剑,一边擦一边嘟囔这剑丢了吧刺过琨墟里的东西果然我心里接受不了,说着手下力气发了狠,过于粗心大意然后割伤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指有些深不断迸出血液的伤口,岸原修整过的眉毛拧成一团,也许是这无意造成的伤口,气得他把剑哐啷一声丢到地上,转身就走。

岸原弄出的动静打破了这个散发着奇异气氛的场景,几人不约而同看向不知为何丢下剑怒气冲冲离开的岸原。随着岸原离去身影越远,之前篇章似乎翻过。

“您走了……可您不是说过给守则一个结果吗?”李今指了指那个不知在梦中梦见什么蹙眉的守则问白岚道。

“您不会还想装糊涂吧?”

“比之阿序,我更想要见唐梅。”白岚回道。

“您这是又要‘窝里横’是吗?”白天问的话引起白岚注意,叫白岚将微微不满的眼神放在他身上。

没太在意白岚的眼神,白天直说:“谁与您亲近多些,您便先扎谁的心几针多些。”白天以玩笑似的口吻说出这话。

听到这话,白岚走到白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得倒有些认真:“驼篱已经罪有应得,而她也是无辜,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她未曾害过听风崖上任何一个弟子,一心一意只为扶南而来。她欲谋划的杀掉阿七一事,因只处于口头,未曾行动,不论是依照听风崖门规或是水月牢《夫诸律法》,她的罪名都不能成立。”

“阿序为阿七恼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已是不在乎他恼多恼少。”

说完,他转身看向盘坐在地上不知外界如何的守则,慢慢地才露出笑意又说:“我不止一次强调,他很重要,我不能让他仅仅止步于此。他性格有些冲动,但不笨拙,嘴毒也就罢了,偏偏又心软。对于我做的事情他生气很正常啊,我却怕,也担心他没有这种感性的时刻。这是很好的事情啊,以前的他,哪里有这种烟火气。”

白岚走之前,楼藏月内心惴惴不安地问自己会由此而被赶出听风崖吗,白岚愣了一会儿,明显没有想过楼藏月会问出这个问题,紧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说不必担心这些,这些日子只委屈你闲散一下,我会尽快让人把审讯堂重建好的,这话叫楼藏月舒了一口气,身上冷汗止了些许,他觉得,没那么热了。

听风崖的掌门人离开,他的大弟子白天与三弟子李今还有执法堂的执尺人楼藏月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白天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举起自己的手跟李今装可怜说:“今今你看我受伤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现在急需你的爱护。”

“我的脸也是,好疼。”他余下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捂着自己的脸,许是怕李今看不见他的伤口,凑李今近了很多。

李今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呵地冷笑一声,伸手揪了一把白天那有些时日没有打理的胡子咬牙切齿说:“是伤得很重啊,再不包扎就要愈合了。”

“回去收拾一下你自己,和广谦云几个一起才几日就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