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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想过这么多。

从一开始,让秦嘉守掺和进来的念头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烧的一壶水,渐渐让周进都喝完了。

我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天边吐了鱼肚白。雪已经停了,绿植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我终于把周进劝服,让他别再冲动行事。李韵作恶那么多,想杀她的人何止一两个,我们作为她身边最近的人,稍稍放点水,就能让她死了。

比如,当初她在电梯里被袭击的时候,我如果走了神,她现在多半已经死了。

杀人要偿命,渎职却顶多关几年。

“虽然有时候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现在我要是死了,有人会很伤心,那么暂且就尽量活一活吧。”我微笑着对周进说,“想必你也一样。”

周进说了一晚上的话,嗓子已经沙哑到失声,只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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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没想到那一天会这么快就到来,快得我都来不及给秦嘉守留几句话。

1月31日,大年初四,上午十点,李韵眼睛里都是血红丝,揉着宿醉后的脑袋坐在大f的后座,去赴一场生意伙伴的宴请。

她昨晚断片了,对观景平台悬崖边上的那一场极限拉扯毫无印象,只记得秦嘉安闯去市委大院门口大吵大闹。

现在她回过味儿来了,嘀咕着说:“嘉安又不认识姚天逸,他怎么知道我见姚天逸是为了什么?小伍,是你泄露的吗?”

我立刻大呼冤枉:“老板,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要是有这个通风报信的本事,大少爷也不会连骂我一箩筐废物了。再说,我跟姚博士就打了个照面,我怎么猜得到他是来干什么的?”我把祸水东引,提示李韵,“昨天程总送姚博士去机场,说不定他们路上聊了一些什么。”

李韵果然气急败坏地打了电话去质问程函,没开免提,我听不到程函那边的声音,只听到李韵一通输出,最后不客气地说:“你给我放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她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嘴里低声说着:“都反了天了……”

山上的雪积得能没过脚背,幸好家政工人们已经赶在李韵出门前,清扫了盘山公路中央的雪,留了一个双车道宽的小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