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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愚兴致正盛地打个响指表示心领神会,然后继续说:“怪了,这些人参加舞会怎么都穿着衣服?谁参加舞会还穿衣服啊。”说完还晃了晃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此刻再想出手阻止这家伙的胡言乱语也为时已晚,只见那些混杂在动物中的宾客们突然齐齐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衣着复杂一点的刚脱完上衣,简单的就已经光着屁股在大厅里跑了。刚刚还是动物园,现在俨然已是一副原始森林的样子了。

“够了!”路加大喝一声,全场在这响亮的喊声中骤然安静,那些或衣着不整或一丝不挂的人和动物们就像僵住了一样保持不动,然后机械般转过头看向了两人。

“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们都已经看出了这是幻觉,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再伪装。”路加上前一步揪住了面前那个还没来得及脱完裤子的男人,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将他用力抛向了大厅中最密集的人群,人群瞬间被撞得东倒西歪堆在一起。路加握了握拳觉得手感还不错,便准备再抓一个人丢一次。

而就在他准备出手时,人群突然开始齐声发出惨叫,那些宾客和动物们的皮肤开始溃烂脱落,人类和动物的身体急剧收缩,全都变成了一只只扭动着的苍白手臂。

路加咧着嘴冷笑一声,把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随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黑色的短棍然后用力一抖,短棍的一侧便有金属刀刃节节展开变成一把通体漆黑的锋利匕首。他挪动着脚步摆出了一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在几次沉重的呼吸之后他的身体就仿佛一台开始运转的引擎般发出了机械碰撞的响声,不过这个响声并不是形容而是确有发生。

鲜愚注意到这个情况心里已有了猜测但没有多说,他下意识地也向自己腰间摸去,但又想起自己的裤子已经先一步回潜艇去了,于是握紧拳头跟路加靠在一起摆出了防守的架势准备预防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那些手臂扭动着缓缓将掌心对准了两人,一道血痕从掌心中显现,随后裂开露出里面的眼球,眼球转动了几下然后同时看向他们,每一个手掌的掌心都有一只充斥着血管的眼睛,就像正在捕食的恶狼。

路加没有多做等待,他身形一动便冲向了那些手臂,锋利的匕首在接触到那些手臂的一瞬间便使其断成两截,切口十分平整而且没有看到一滴鲜血流出。鲜愚见状也立刻跟着冲了上去,那些手臂在这时也都挥舞着伸长指节靠近他们,露出了锐利如刀的指甲。

一场没有鲜血的战斗就这么开始了,路加的风格相当蛮横,他的肌肉像是在呼吸一样不断隆起然后收缩,拳头配合着匕首在手臂的包围中大开大合扫出了一片空地。而鲜愚那边就不太雅观了,没有鲜血但却飞溅着颜色淡黄的液体,他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进行躲闪,使那些手指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就被侧身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只能刮起一些滑腻的液体,连伤痕都无法留下,所以他除了会伸手拦截一下那些奔着下三路去的攻击以外就是扭动着硕大的身体胡乱挥拳,就像跟职业选手对打的抽象派武术大师。这两人虽然打得热闹且互相之间各有配合,但路加却是一次也没有转过脸看向鲜愚那边。

因为这些手臂无法对鲜愚造成有效伤害,所以掩护的工作自然也是被他给揽了下来,一些出其不意或角度刁钻的攻击在来不及应对时鲜愚便用身体直接顶了上去,所以这场战斗大致上也是有惊无险。

数分钟后,那些手臂便全部变成了碎块铺满地面,两人也暂时松了一口气,而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阴暗的底层舱室,那些奢华的陈设也已不复存在。

路加活动了一下筋骨将匕首重新收了起来,然后破天荒地夸了鲜愚一句说:“身手不错。”

但鲜愚听见这句可就兴奋了起来,嘿嘿笑着就要去跟路加勾肩搭背,但立马就被路加用随手掰断的一根护栏给顶住了身体。

“前面应该就是燃油舱了。”

路加扔掉护栏看着紧闭的舱门朝前走去,正准备用老办法将门给卸下来,但在距离舱门仅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一只手突然从门上伸出闪电般向他刺去。

他毫不慌乱直接抓住了快要碰到眉心的手腕,然后看着那只拇指断掉只剩四指的手哦了一声道:“这是那个大副的手吧,如果我没猜错,刚刚那些肢体应该都不属于你。”说完他手中略一用力便捏碎了那只手腕,任由手掌无力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