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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从大漠昼伏夜出一路穿行过来,穆白青再一次深刻体验到什么叫做“风头如刀面如割”。

为了逃命,他扔掉自己的衣甲,轻装简行,以求加快速度。

西域大漠,尤其是夜晚的风,吹得碎石满地乱走,更如锋刃一般击打在他单薄的身体上。

虽然他很想立刻睡上一觉,但他也知道危险并没有解除,不只一队吐蕃士兵仍在后面追捕自己。

西域秋天的夜晚很冷,冷到他双腿几乎冻僵,冷到他牙齿打颤。

但他还是以飞奔的速度,利用起伏的沙丘遮蔽视线,利用漫天的黄沙隐蔽身形。

他隐约记得前面有一小片绿洲。

三天来滴水未沾,他现在只想喝一口水。

比起被杀死,他更不想被渴死,即便这可能冒着生命危险。

临近之时,穆白青将背后的弩摘了下来,上好弩箭,右手将腰间横刀拔出,准备接战。

他背上还有一把更好的横刀和一把宝剑,但他却都不想用。

刀,是安西大都护郭昕的佩刀——腾云。

腾云全长三尺四寸,刀身有腾云图案,精美无比,是曾经开元年间安西军鼎盛之时军中打造的名刀,锋利至极。

郭昕用之杀敌无数。

虽然腾云是传世的名刀,威力极大,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用。

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再拔出这把刀。

至于那把剑,名叫“月白”,长三尺五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