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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养牛知识培训

老刘书记不愧是村干部出身,对老苏的使用绝对是用到了极致。不管是大牛场还是散养户,只要摸到了影子,必须到场,把老苏捧得高高的,浑然一个浸淫行业多年的专家。其实这也是老苏愿意做的事情。走多了养殖户,尤其是散养户,老苏深深地觉得吉省要发展养牛产业,提高养牛户的积极性任重道远。散养户大多对养殖成本没什么概念,稀里糊涂的养,稀里糊涂的卖。平时不注意预防和增免,有病了怕损失再花大钱去治。整个吉省也存在这样一个情况,那就是购牛有牛经纪,治病有大量的兽医队伍,可在科学喂养方面既缺乏专业的知识也没有专业的培训指导。这在19-20年看不出什么问题,那几年牛行情看涨,往往年初花大价钱买进来,一斤肉不长一个犊不下年底出手都能赚个几千块。现在行情下行,300多斤牛犊也就值个6000块,去点母子一年多的饲喂成本,也就剩个千八百块,如果赶上个一两回生病,可能就得亏本。行业最关键的链条缺失了一个环节,造成养殖户在牛行下跌的时候养牛积极性极度受挫。甚至出现了很多挑圈(不养了)后出去打工的情况。老苏不是什么特别高尚的人,但看到自己的老乡苦于喂养知识的缺乏而茫然无措,老苏觉得,如果能在工作同时尽一份力,心里会舒服很多。这就是60后70后特有的责任心和使命感。要么不做,做了就要尽心尽力。

老苏把想法和老刘交流了一下,村干部出身的老刘深有感触,农民请不起专家,也没有很强的自学能力,日常的忙碌也很难让养殖户静下心来去思考和学习。主要是靠周边的养殖户口口相传,科学性本身就有待考证。往往一个很不科学的方法,某个人偶尔的奏效就会演变成偏方,以讹传讹,神话者有之,不奏效后诟病者有之。到了最后,养了十年牛的都不知道怎么养是对的。

两个人商量一下,老刘拿起电话联系了附近几个村支书和驻各村的防疫员。定下了接下来陆续在各村举办公益性科学养牛讲座。

第二天一大早,先准备好的是本镇的下崴子村。老苏带着老刘和连夜赶来的许亚军一起驱车赶往下崴子村。老苏让返回省城不久的许亚军连夜赶来,一来是因为讲座需要个助手,老刘书记显然不适合做这种细活儿。另外,培训时许亚军也能跟着听听,算是对前一段时间边走边培训的一个巩固。上次跟着老苏出来,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老苏才有时间给许亚军做基础产品和市场的培训,白天大多忙于走访养殖户,现在能有这么一个能集中听取养殖户问题和意见的机会很难得。对许亚军的快速成长很有帮助。

下崴子村虽然属于老刘饲料店所在的大河镇治下,但距离镇政府还是相当的远,路也很难走。大河镇处于佳木市久祥县的山区,下崴子村又是纯正的山区,从大河镇出发,走了短短的一段国道后,就转向了一段坑坑洼洼的沙土道。这条几公里长的路尽头是一片废弃的平房厂房宿舍,这些是特殊时期的产物,包括有新中国电影摇篮之称的吉影等一大批企业,当年因为形势需要在这里建了厂。前几年吉影集团成立17.5院线,很多人对这个名字不明其意,其实,这就是当时吉影厂设立后备工厂时的代号。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这些当年战略意义巨大的企业,都从山沟里撤出了。当年繁华的小镇也都变成了废墟。

过了这片像鬼城一样的废墟,

就正式进入了山区,虽然是冬季,路两侧茂密的黑松林形成了漂亮的林荫路,幽静而美丽。拐过一座大山的山脚,一座中型水库映入眼帘。由于地处深山,这座水库景色迷人,唯一的有商业气息建筑是一座玻璃暖棚,老刘介绍说,这是一个富商在这里投资建设的观赏鱼繁殖基地。附近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这找老板讨上一尾金龙或银龙回去摆风水。

穿过水库大坝,终于看到远处有一个村子,袅袅的炊烟说明,勤劳的养殖户们已经忙完了牛圈里早上的活计,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餐。

进了村,三人驱车奔着插着红旗的村部驶去。

现在的村部还是很气派的,大大的院子,一排整齐的平房。市里前几年拨款,要求各村村部面积要达标,村部院里除了办公室还要有电教会议室、活动室、农村淘宝或者绿色农资电商平台用房。

进了村部,村书记张建已经等在了院里。张建书记年纪50不到,黑黑瘦瘦的,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是解放初期闯关东的山东人后裔。父辈虽然乡音难改,但生于斯长于斯的张书记却是满嘴地道的东北话。

“欢迎苏老师,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期盼苏老师啊,听说苏老师要来,昨晚连觉都没睡。”

张建满嘴东北式的夸张和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