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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海山。

青年踉跄走在陆家口小镇东边的槐树林子里,路两边茂密的槐枝占据穿林小道大半地盘,不时划到青年身上脸上。

可他依然不管不顾,只管捂住胸部往前艰难挪动脚步。

身后半里,陆梦言如今也是满身污垢,披头乱发。满脸疲倦,呼吸紊乱。

但是仍不时停步以体内真气相引,追查前面微弱的遗留气机。

伸手扶住路边树枝,从身后摸出一个小小皮囊,仰头喝了几口水,大大的喘了几口粗气。

咬咬牙,眼神坚定而冷漠:“姓许的,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不死不休!”

一前一后的男女,正是已经连续厮杀多日的陆梦言和许念。

自豫州陈留羊角岭一战之后,两人不停的纠缠拼斗,大大小小已经交手十多次。

经历三州数十县的辗转追逃,如今到了幽州的海山地界。虽然两人已经俱是遍体鳞伤,最严重的是,气机由于不停消耗,没有片刻停歇,已经处于枯竭的状态。

若说以前两人巅峰时期的气机犹如钱塘大潮,一涨三百里,如今已是冬季山溪,只能潺潺而流三五里,还随时可能遭遇冰封断流的危险。

即使如此,陆梦言也没放弃追杀。

许念虽然狡黠凶悍,无奈武力气机稍逊一筹,相互多场比拼,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不说,还吃了不少的大亏。

如果再找不到逃匿的机会,说不得真会由现在的丧家犬变成百年来第一个英年早逝的天象境高手。

许念舔了舔干裂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再次尝试着体内气机流转大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