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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知道吗?公子以前生病或受伤都是许医官诊治的。”秋述全然不知自己说的话如同一根根无形的刺扎在谢乐慈的身上,“看来公子没对姑娘说实话,许医官是公子最信赖的人,没想到公子对姑娘隐瞒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认为谢姑娘是被陛下的假面目所蒙骗,即使陛下他日能顺利回到金陵,安安稳稳地坐好龙椅的位置,也断然不能让谢姑娘往火坑里跳。

“我知道了。”谢乐慈垂下眼帘,她不知所措地抿紧唇,问道,“你会写字吗?”

秋述笑着说道:“姑娘想写什么?”

……

翌日丑时。

黄知州下的指令传遍了凉州城,大街小巷变得空荡荡的,往日里酗酒的泼皮都收敛了许多,早早地回家歇息,生怕混进城中的刺客会在深夜出行。

客栈二楼的几间厢房静悄悄的,掌柜的还在敲着算盘清点账簿。

谢乐慈收拾好了包袱,但总觉得少带了些东西,磨蹭了足有半个时辰。

她把少年买的首饰都放回了他和许言绍的厢房,唯独留下了那一日的珊瑚腊梅发簪。

秋述帮她写的字条压在了茶盏下面,虽是知道少年不缺钱财,但谢乐慈留了点盘缠放进花瓶,毕竟路途中用铜板的地方较多,哪里会有人收的起黄金呢。

收整好一切,谢乐慈吹灭蜡烛,想要出厢房告诉秋述,等少年回来让他拿走藏在花瓶里的盘缠。

其实她犹豫了一整天,思来想去,她都无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谢乐慈甚至都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可等到真正要离开这里,谢乐慈却在不停地回忆少年陪在她身边的场景。

她向来觉得明辨是非是件很简单的事,但她分不清少年是黑是白,毕竟这一路上追杀他的人不在少数。

谢乐慈也不愿去跟着百姓去指责少年。

停止了纷乱的心绪,她提着包袱出了厢房。

守在房外的秋述不见了踪影,昏暗的夜色弥漫着血腥味,客栈对面的酒坊挂着的红灯笼摇摇欲坠。

谢乐慈的双腿好似被藤蔓缠着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