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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的声音在颅骨里反复敲击回荡,大脑皮质为之震动,令狐止尝试着呼吸却喝下了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水花在他身边激荡,身下是坚硬的石头,令狐止发觉自己这是躺在水底,腰部发力猛然从水底坐了起来,肺在捕捉到空气的刹那间拼尽全力地运作,大口大口将氧气捕捉,伴随着混乱的咳嗽,到嗓子疼痛难忍才勉强平稳下了吐息。

“我焯,这哪啊?”

令狐止正坐在一座温泉里,身边冒着热腾腾的热气,他生前可从没泡过泡过的天然的温泉诶,这可不得好好享受下,这么想着令狐止又半靠着躺下浑身放松,忽然他抬起右手拍了自己脸两下。现在哪是想着泡温泉的时候?令狐止从水里站起,水位不高,就算是坐在里面也只没到胸口,那自己清醒过来时怎么会躺在水底?刚投胎就把自己打入水底?这不好吧?按理来说投胎不应该就从胎儿重新开始吗?自己非但没喝孟婆汤甚至这辈子童年都干脆省了?令狐止身上赤裸,刚从水里出来他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身上,长发上落下水珠滴答滴答地融进温泉。仔细看这地方,实木地板的走廊,木框糊纸的障子门,标准的日本建筑。这是让自己投胎到日本了?令狐止左顾右盼,才在挂着浴巾的地方找到一件长袍。

“啊....根本不会穿这种衣服....”

令狐止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眼前漂漂亮亮的和服,实在话讲他还是很想穿这些漂亮的异国衣服的,毕竟那些质量好的漂亮衣服买一件就耗费自己好几天的伙食费了。也不能裸着出去,稍作思考后令狐止抱着说不定这里没人的侥幸心理,把衣服随随便便套在身上便走上木阶梯,哗啦一下推开了障子门。

“.....”

“......”

令狐止和门后的人们面面相觑,他们看着令狐止凌乱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肌肤,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是一种令令狐止感到恶寒的微笑,并不包含恶意,却让这具身体本能地产生厌恶的情感。

“对不起打扰了!”

令狐止又啪一下把门关上,慌慌张张地退回到走廊上,大概地走了一遍却找不到一个出口,这是个后院,唯一能走到地方只有刚刚打开的那个门,设计得真像是怕自己跑了。不等令狐止分析局面,那几个人已经推开门围了过来有人拉着了他的手臂,肢体相碰的触感颇为不适。

“你已经拖太久时间了,今天的祭祀要开始了,快走吧。”

拉着令狐止的男人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令狐止并不知道什么祭祀,但却意外地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什么?”

令狐止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愿意动,他自然是不知道祭祀指什么但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恐惧和排挤流窜在血液里,自己这难道是夺舍了某个人?这个身体的原主在排斥祭祀?令狐止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只有这个。

“让神明大人久等是大不敬啊。”

一个女人神色匆忙,他们对他们口中的神充满了敬畏之心,以至于是对令狐止的拖延颇为恐慌。这些人看令狐止无动于衷干脆强硬地拽着令狐止离开了这栋房子,外面是白雪皑皑的雪地,天空飘下的雪花融化在他们的皮肤上。令狐止身上只穿着一件都没整理好的和服,腿都是赤裸着的,而他的关键部位...还在真空状态,令狐止略微窘迫地用没有被拽住的那只手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和服以免让自己被误会是有暴露癖的变态。

“这是要去哪啊?我衣服都没有穿好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