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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春娘对此事未知全貌,只听闻金侧妃守孝去了,不在府中。只是她也不是养在深闺柔弱的人,当即命人绑了那说闲话的小丫头,送到了王妃面前,说他们议论主子。

严格来说这小丫头也没说什么重话,虽然是议论主子,但也是头次犯错,金侧妃尚且没有过问,茂春娘即便再生气,也要听王妃的。至于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罚了她们两个月的月例,就懒得多问了。茂春娘虽然对这个惩罚不满,却更忧心小丫头们说的“金侧妃”之事。

她不是那种坐等人家上门告诉她真相的人,只是金侧妃的事情,厉王不好问,陈瑶光懒得说,好不容易等来了李平儿,茂春娘眼里含泪就凑过去,将这件事情连同王妃轻轻落下的惩罚一并娓娓道来。

李平儿先是一愣,难得亲切的神色散了去,“这事情你不该问我。”

“我知道这合该问姐姐的,只不是什么大事,姐姐身体不大好,不爱我登门,我又不敢三番四次打扰,叫姐姐费心。”茂春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得急了些,惹来了不快。只是她心中爱慕厉王,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厉王不在身边,听闻这些消息难免患得患失,“实在是……实在是我年纪小,骤然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挂心,想要多了解一些。”

李平儿能理解她,初来乍到听闻了金侧妃之事难免会唇亡齿寒,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不愿意同厉王结亲的原因。于是李平儿还是将金侧妃的事情说给她听,又道:“非是我们薄待她,实在是这一年里她想要避一避,也不肯住回来。也许等守孝过后了,还是要搬回来的。”

茂春娘也松了口气,她听那小丫头说的是厉王同厉王妃伉俪情深,甚至还因此送了金侧妃出去,当下便信了一大半。

她嫁进来之后,发觉厉王不是个小意妥帖的夫君,常常在外忙碌,陈瑶光又是个不爱和她多来往的主母,叫她困在房中,府中更是与众不同没有什么妾室,甚至连歌伎都养在外头,轻易不入内……只是李平儿这么一解释,她也没有兔死狐悲的凄凉了,反倒觉得厉王十分仗义。

“厉王这样好的人,怎么不多纳几个房里人呢?”府中也没有婆母,茂春娘把李平儿当长辈,瞧见她亲切,不自觉就把心里藏着的话问了出来。只她也藏了半句没问出来,怎么就不多纳几个房里人生个儿子呢!厉王身体没事她是清楚的……她脸色微红。

这个问题有些逾规,涉及到厉王自己的私事,即便是李平儿也不好答,只能笑了笑,同她说道:“那是你的事情了,你若是好奇,就要问问厉王了。”

茂春娘也跟着笑了起来,李平儿没有像那些婆婆一样自卖自夸“儿子”有多好,反而还是开起了玩笑,叫人很是亲近。

只是这件事到底应该先问过王妃才是,李平儿又叮嘱她:“厉王同王妃俱是面冷心热的,你若是有事,不妨多去王妃那里坐一坐,她是个大方和善的人,只你多去几回就知道了。”

茂春娘点头应是,她知道李平儿意思,心里却发苦。王妃根本懒得管这些呢,她每日都殷勤去请安,反倒让陈瑶光觉得疲乏,叫她初一十五再来。只是这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对李平儿诉苦。

“是我多心,我在府中也无事,反倒还因着燕王让您受罪了……”茂春娘十分恳切,她之前送了好几次礼,又亲自赔罪,李平儿给她解释了燕王之事全是城门失火伤及池鱼也无法,倒是让两人因着这事情亲近了不少。

“那你可要好好谢我。”李平儿索性也不安慰她了,反倒哈哈一笑,“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厉王也不好陪你的话,不妨替我做个帮手。”

茂春娘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娇俏,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我还能做事情吗?”

“这有何难,王妃同金侧妃都有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愿意做点事也无妨,只要不嫌弃与商户来往就好。”李平儿依葫芦画瓢给她弄了一个出来,陈瑶光在北地做了书阁,金侧妃如今在忙桑织刺绣之事,如今正好茂春娘的爹给她弄到了盐铁引,不如就将这事情交给她。

茂春娘握紧了拳头,满头的心思与担忧尽数都没有了,连金侧妃都领了差事,她肯定要做得更好!抱怨和忧愁都没有了,她转而发愤图强,想要在这上面叫李平儿与厉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