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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的父亲徐致峎,李平儿对他惦记已久,此人长在世家,极为擅长造势,如今燕地一事正好将他推举出来。

若是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徐致峎也许碍于世家的脸面不愿意出山相助,但是偏偏他的儿子徐慕,是个最好的突破口。

徐慕他文采出众,生得也好,更因着年幼时候曾经被拐却机智逃脱惹来了许多风波。说来也是伤仲永,徐慕少时聪慧,长大却不成器了。李平儿心中暗自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他父亲徐致峎觉得弄丢了独子十分愧疚,又觉得自家孩子聪慧可爱举世无双,于是从小就一门心思对他关爱有加,替他铺路。

他不仅替徐慕借着逃脱人贩子的事情大肆扬名,更是替他谋划了一桩清河崔氏女的婚事,还替他铺好了未来入阁的道路。

要是按照徐致峎的想法来走,他的未来很是清贵。只可惜,愿望是好的,却要徐慕用数十年的沉寂来熬出头。他娶了崔氏女做妻子后,没有那种成家立业平天下的气势,反而其他兄弟接连得到了重用,他却还是接着在这个位置上苦熬资历。

他的运道似乎并不在官场上,虽然如今的官职很高,可归根结底都是在京城之中做些文书,既不得陛下的重用,又没什么实权。而且因为妻子年纪小不能理解他的苦闷,经常劝他像崔家伯父们一样辞官归隐,借此扬名。他和妻子说不到一块去,实在是苦闷的很,日渐消沉。

当年昏礼有多热闹,如今徐慕的事业就有多安静。也不是他不想要闹腾,实在是没有这个机会。门可罗雀的徐慕,就在家里收到了李平儿的拜帖。

“这不是姑奶奶来了嘛!”徐慕哈哈一笑,眉眼中有些郁色。

李平儿看着他来迎接而不是他们夫妻一块来的,心中猜测大概就是崔氏女瞧不上自己。只是她面上也不显,反而热情地送了他们夫妻的礼,还很虚伪地称赞了几句他如今的事情。

“您这话得留着在蒋坦夫那个莽子面前说!”徐慕亲自分茶,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很是潇洒,“北地的奶茶喝了几回不是很习惯,可如今回到了京中,还有些想念。下回命人送了奶皮子来,再请姑奶奶赏脸来品鉴一番。”

听着徐慕说旧,又见他手中茶香氤氲,李平儿试问自己再练个七八年,也到不了徐慕这个水平,可见徐慕平日里的确养尊处优惯了,日子很是惬意。

“听闻一家不能出两相,你堂弟已经在太子身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熬资历呢。”李平儿话有所指。

徐慕手下的茶水一顿,神色有一分苦涩,“看来您此行不是同我叙旧的啊。”

“咱们能叙什么旧,你也别担心,我不是来找你打探徐昶的消息。”

徐慕松了口气,瞧见李平儿坦坦荡荡不似说假话的样子,又恢复了热情,“那就好。”

他那个堂弟徐昶可是个小狐狸,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打听出多少内情来。再者说了,虽然他想要入阁做丞相,徐昶在太子身边也是指着未来能做丞相的。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他们不管谁做丞相,都是徐家人得势,他不可能出卖自己堂弟的。

“我曾见过你堂弟,很是沉稳,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郎君。太子身边,陈妙法自问清高,徐昶却稳坐钓鱼台,相比这个堂弟,你不如多矣!也难怪陛下亲点了徐昶给太子做伴读,可见也是嘱意他来辅佐江山的。”

李平儿顿了顿,又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来当年花会还十分钦羡郎君是第一流的人物,能得陛下的青眼。现在懂事了才知道,原来陛下之前重视你,就是盛名之下,盼着你能替代你伯父这一支,当上这一代的徐家第一人。不曾想如今尘埃落定,还是你堂弟出类拔萃,这不就把你堂弟拨给了太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