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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果然更加生气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跟夏青木决斗,却发现自己稍微动一动就会眩晕,不得不憋屈地重新躺了回去。

他喘了几口气,有些费力地说:“要不是……你们这些客人,老板……怎么会压榨我?”

“你这逻辑可真好笑,你是觉得温泉馆里不该有客人的存在?”夏青木翘起二郎腿,“如果没有客人,哪里来的收入?没有收入,你哪里有工资?”

阿金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些什么,夏青木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你的工资被老板克扣,应该去找老板说理,去劳动仲裁。你却把所有的情绪都转嫁到素不相识的客人身上,反而对老板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金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很多客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为难服务生,折磨服务生,所以就是客人的问题!”

“你不会以为刚刚隔着一道门我什么都没看到,就什么都不知道吧?”夏青木好整以暇地看着阿金,“在我们完全没有碰面,彼此都不认识的时候,在我没有对你动手之前,你不就已经准备好对我动手了吗?”

阿金一下子卡了壳,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都不清楚我是不是个难伺候的客人,就已经准备对我动手。”夏青木补刀,“你只是想无差别攻击,拿客人撒气罢了,别把自己说的好像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

“我……”阿金像是脑子宕机了一样,磕磕巴巴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本来就是受害者,我认真工作还被克扣工资,我给你送果盘你就突然对我动手。”

“我是因为知道你准备暗算我,才先下手为强的啊。”夏青木耸了耸肩,无辜地说,“我是为了自保。”

阿金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没有再吭声,也不知道是被夏青木说的哑口无言,还是失血过多已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夏青木看阿金的胸腔还在微弱地起伏着,但明显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他没再说话,转头看向小美。

小美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我……我没有招惹你啊。”

她的声音弱弱的,很怕自己会像阿金那样被怼。

“现在已经两点了,你不去包厢里伺候老板吗?”夏青木漫不经心地问。

小美愣了一下,她机械地抬头看向走廊的挂钟,这才发现时针指向了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