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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 不得不面对陆南舒了。外面在下雪,车内开了暖风,温暖又舒适。刚刚的仓促感过去, 丁潇潇的呼吸逐渐平复, 她偷偷朝旁边看去,陆南舒冷着脸看电脑屏幕, 给人威压感浓郁。丁潇潇硬着头皮往他那挪了挪, 被他搭在身旁的大衣阻拦,两人间大概隔了半个人的空间, 看起来不太亲近的样子。“你在干什么呀?”丁潇潇主动搭话。陆南舒不理,长睫垂落遮掩眸色,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手指在键盘上不时敲击。丁潇潇有些气馁,但到底是她迟到,人家下飞机又多等了她四十分钟,理亏的人自然缺少底气。犹豫了下,她将隔在两人之间的大衣抱在怀中,又往陆南舒身边挪。再挪一下, 她成功挤到了陆南舒身边,特意压低的嗓音小声问着, “你是生气了嘛?”在明知这条路经常堵车的情况下, 她知道自己该提前过来的, 事实上, 她确实也准备提前过来, 这不是中途遇上奚乐可的事被迫耽误了吗?“对不起呀。”丁潇潇解释了几句, 借着车内生起了挡板, 她大着胆子凑上前, 快速亲了下陆南舒的脸颊。这招大概是有用的。陆南舒敲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丁潇潇再接再厉,之前谈恋爱时也不是没哄过他,她很快找到状态,抱住陆南舒的手臂把脸贴上去,软软道:“我好想你的。”“是吗?”陆南舒总算有了回应。将电脑阖上,他转过脸来看她,语调凉凉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别回来。”“你这就太冤枉我了。”丁潇潇眨了下眼,“我明明想你想到吃不好睡不着,这几天都饿瘦了呢。”话题都到这了,她必须顺道告他一状,委委屈屈道:“你都不给我发消息,工作有那么忙吗?”陆南舒颤了下睫,很冷淡看着她,“你不是也没找过我?”说着,他忽然抬手去掐丁潇潇的脸。丁潇潇并不是那种骨感美人,相反她上学那会儿就带着婴儿肥,后来瘦了脸颊上也带着肉,摸起来软嘟嘟的。陆南舒将她的脸颊掐成小仓鼠,垂着眼帘认真看了看,丁潇潇唔唔两声,听到他意味不明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吃得挺好?”她吃的确实不错,昨天还和程临去吃了顿大餐来着。但陆南舒显然话里有话,丁潇潇更觉得他想表达她胖了。“难不成让我一口东西都不能吃?”丁潇潇有些生气,“我分明瘦了好几斤,你是不是在国外忙晕了眼睛不好使了?”车子恰好在此刻停了。周成提前在餐厅预订了包间,车停到了餐厅正门。陆南舒把人放开,下车时从她怀中抽走大衣,慢悠悠补了句,“那我今天好好给你补补。”丁潇潇下车,发现这家餐厅刚好是她昨日和程临来的那家,也不知道陆南舒是不是故意的。吃饭时,两人全程很安静,期间奚乐可给她发来几条

消息,问她几点回家。丁潇潇边吃边回着消息,她看陆南舒全程兴致淡,估摸也不会再有别的约会,就回了句:【大概吃完饭就回去OXO】奚乐可回:【好的。】和丁潇潇预想中一样,吃完饭后,陆南舒说要送她回家。在到餐厅后,周成和司机就离开了,所以饭后是陆南舒开的车,丁潇潇坐到了副驾,心不在焉玩着手机。她忽然觉得,两人这恋爱谈的别别扭扭清汤寡水,无亲密无约会无情侣间的小情趣,竟比他们之前的恋爱谈的还没滋味,难道这就是成年人的真实恋爱状态吗?不应该吧?在丁潇潇的迷茫疑惑中,车子停到了锦绣荣城。冬夜里,地面铺了一层厚雪,小区街灯清亮,路上冷冷清清的半天见不到人。嗒。车内的灯光忽然暗了。沉默间,在丁潇潇犹豫着是直接下车还是聊两句时,陆南舒忽然开口,“嘴好了?”丁潇潇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嘴伤,点了点头回:“好了呀。”陆南舒似不放心,“靠过来我看看。”过分熟悉的对话,让丁潇潇陷入疑惑,“昨晚你不是看过了吗?”说着,她还是乖乖凑了过去,陆南舒坐在椅子上不动,面容不明,“看不清,再靠近些。”丁潇潇想那你刚刚关灯干嘛,索性解了安全带,直接怼到他眼前,嘴巴微微嘟着,“这样可以了吗?”陆南舒嗯了声,略带凉意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在调整什么角度。丁潇潇被迫扬着脑袋,正纳闷他在干什么,忽然听到他低低陈述,“可以了。”可以了。可以亲了。原来,他昨天找她要照片是这个意思!在她愣神间,面前落下阴影,陆南舒覆面压低,挺立的鼻梁轻轻擦过她的皮肤,薄唇过分贴近、又没有完全贴上。就像被轻轻软软的羽毛无限撩.拨,时刻考验着丁潇潇的自制力。到底是亲,还不是不亲?昏暗的环境中,丁潇潇感觉陆南舒的视线一直粘在她的脸上。呼吸开始局促,她浑身发烫莫名觉得难熬,有些难耐的去抓他的衣服。耳边似乎传来很轻的笑,唇角像被很浅触了下,有些泛凉的薄唇后撤移到她的耳边,陆南舒喊了她的名字,很是礼貌询问:“可以亲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话间不经意蹭到了她的耳垂,丁潇潇不受控制抖了下。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常,陆南舒贴在她的耳边又问了声:“可以吗?”这还用说吗?!丁潇潇用力抓了抓他的衣服,气氛都到这了,这人还在这个时候装绅士,心眼未免有些坏了。她喘息着不说话,陆南舒也不催,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在暗淡的光线里,丁潇潇感觉像有羽毛在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她,正要受不住躲开,后颈多了只手。陆南舒扶着她的后脑,似安抚又似掌控牢牢撑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温热的呼吸倾洒在她的脸颊,凉意

从耳畔顺着脸颊落在唇角,辗转过后蔓延到唇齿间,紧接着一点点伸入勾缠,像是在慢条斯理品尝着美味,又在不知不觉间加重力道。这是丁潇潇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的记忆里,陆南舒主动亲吻她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的亲昵,也是克制又冰冷,像是冰雪融化在唇舌中,清清冷冷似有若无,让她品不出丝毫情意。几年不见,他这是长进了?大概是看出了丁潇潇的走神,唇上忽然一痛。丁潇潇的呼吸漏了一拍,被迫张开了唇瓣,陆南舒顺势侵.入,力道好似比刚刚重了一些。丁潇潇的舌.尖被吮到发麻,感受着他湿漉泛冷的亲吻,很快被亲迷糊了。这谁遭得住?晃神中,脑海里有几幅画面闪现,是她醉酒那天抱着陆南舒告白拥吻,画面逐渐与此刻相融。迷迷糊糊中,唇齿间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嘶了声回过神来,忍不住往后躲了下。“疼。”像是小猫发出委屈的喵喵叫。陆南舒微微撤离,拉出暧.昧的痕迹,只能贴着她的额又亲吮了下。“抱歉。”呼吸稍缓后,他的嗓音低哑很是磁性,“没能控制住。”他还能有失控的时候?丁潇潇开始有些相信,那晚是他把她的嘴咬破的了,这亲着亲着也太凶狠了。丁潇潇泪眼汪汪,捂着嘴巴往副驾缩,“你肯定又给我咬破了。”陆南舒把人抱过来,拉开她的手,“我看看。”他想要开灯,丁潇潇赧然不让,陆南舒只能借着昏暗的光线低头看,过分专注凝视的目光,反而让她热气上头更不自在了。在陆南舒抬手想要去摸她的唇瓣时,丁潇潇挣扎着缩回去,陆南舒放开她,“有点肿,还没咬破。”“听你这意思还挺可惜?”丁潇潇耳根都红了。陆南舒怔了下,学着她的话漫不经心道:“你可别冤枉我,给你咬破了我还怎么亲?”没咬破也不给亲了。亲到后面,丁潇潇感觉他像是要生吞了她似的,这与他平日清冷禁欲的模样半分不符。丁潇潇气闷,看到他在储物盒里找东西,以为他又要给她擦药。“过来。”陆南舒拿出了什么东西。丁潇潇往车门边缩了缩,“我不。”她不靠近,陆南舒只能倾身往她这边靠,丁潇潇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我不……”话没说完,耳垂一凉被挂上了什么东西,丁潇潇愣了下抬手去摸,摸到了类似耳钉一类的东西。“转过脸来。”陆南舒又将另一只耳钉挂在她的耳垂上。丁潇潇看不到,只能摸出大概的轮廓,“这是什么?”陆南舒后撤看了看,还算满意,“送你的赔礼。”“你什么时候买的?”陆南舒淡淡道:“在你忙着和All拍照的时候。”“我那是送他去机场,他说要拍照留念。”丁潇潇隐约察觉到一丝丝醋意,但又不能确定陆南舒会吃醋。她解释着:“我和All是很好的朋友,在国外他很照顾

我,我生病的时候,也是他送我去的机场。”陆南舒显然不想听这些,看了眼时间,他打断,“不请我上去坐坐?”丁潇潇惊讶于陆南舒的主动。这会儿她确实也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但问题是,“恐怕不行。”陆南舒看过来,丁潇潇连忙说道:“是我家里有人。”“谁?”“我的员工。”大致将情况说了遍,陆南舒听后有些沉默,忽然问:“算不上朋友的员工,你也敢往家里领?”丁潇潇辩解,“我们也算是朋友。”“认识不到一年的朋友?”陆南舒语气有些凉,“她难道没有别的朋友?既然要离家出走为什么不回娘家?这么多宾馆难道找不到住的地方,一定要住店里?”他一语戳破其中的怪异,冷幽幽夸着她,“你也是够聪明,敢把人独自放家里。”被他这么一说,丁潇潇也觉得自己有些欠考虑了,但她和奚乐可相处那么久,还是觉得她可以信任,“小可人很单纯。”陆南舒嗤笑了声:“你可比她更单纯。”明明是夸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在骂人。丁潇潇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被他说的没脾气,但还是鼓了鼓脸颊闷闷道:“你别这么说话。”刚刚亲她时,人可绅士温柔了,这会儿亲完就翻脸。见他冷着脸还要说她,丁潇潇小声吐出句:“我的嘴还是很疼的。”陆南舒顿了下,偏头看她一眼,“下车。”“……”陆南舒不放心丁潇潇所谓的朋友,所以坚持把她送到家门。丁潇潇开门时,奚乐可正在擦桌子,看到她回来,局促站直身体,礼貌喊了声:“潇潇姐。”看着收拾整齐干净的客厅,丁潇潇有些惊讶,“你在干什么?”奚乐可小声:“我闲着没事干,就帮你拖了拖地,没经过你的允许没敢上二楼。”所以在丁潇潇离开后,她就一直在一楼帮她打扫卫生,饭都没顾上吃。丁潇潇生出一股愧疚,将闭阖的大门又开了条缝,探头看到陆南舒正靠墙而立。见丁潇潇又出来,他知道里面没出什么问题,嗯了声道:“我走了。”丁潇潇忽然有些舍不得他,“我送你……”“不用。”陆南舒朝着电梯走,在丁潇潇追出来时,低眸扫过她的唇角,意味不明道:“回去擦点药。”丁潇潇没懂,等他进了电梯才转身走了回去,奚乐可站在客厅里,小心翼翼问道:“刚刚外面是有你朋友吗?”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猜测道:“是你男朋友吗?”男朋友三字莫名让丁潇潇有些想笑,脸颊出现酒窝,她点了点头,“是我男朋友。”奚乐可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进屋,不好意思道:“抱歉呀。”她的身份证不在她手里,出来的着急身上也没多少钱,又不愿意回去拿。奚乐可觉得自己耽误了人家谈恋爱,愧疚道:“我拿回身份证很快就搬出去。”“不用着急。”丁潇潇摆了摆手,得知她还没

吃饭,帮她点了份外卖。白炽灯下,她耳垂上的耳钉泛着细碎光芒,奚乐可不由多看了两眼,“你的耳钉真好看。”“是吗?”丁潇潇还不知它长什么模样,正要去照照镜子,奚乐可迟疑问了句:“潇潇姐,你是过敏了吗?”她不太确定道:“你的嘴巴看起来好肿……好像还流血了。”丁潇潇忙跑去卫生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明白了陆南舒临走时说的话。【骗子!!】她忍不住拍照给陆南舒发了过去,【你这个大骗子!!】这何止是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