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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震康神宫的人落到了他们手里,蒙尘是别打算再从对方嘴里问到任何东西了。

……

似乎一片白光,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模糊的意识忽远忽近,邱少鹄感觉身边的一切似乎重新清晰了起来,感官也从轻飘飘的变回到实体的沉重,就像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上。

随后能感觉到的,就是身体的剧痛。一些地方仿佛被捏碎了又重组一般的痛楚,让他仅仅呼吸一下,就牵动了伤口,撕心裂肺的疼。

他立刻醒了过来。

“他醒了,那就没事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个中年郎中,正在一旁收拾着药箱,一边道:“他的身体很健康,没有受什么重伤,只需好好调养,按时吃我给的药,不日即可痊愈。”

“多谢大夫了。”狄英感谢道,同时对邱少鹄说:“这位是申氏医馆有名的郎中祖一贤,他这么说,你一定没事。”

申氏医馆,源自世代行医的珽邰申氏,源自于北方,当年动荡中也随着昭国一并南迁。因为其家族以行医悬壶济世为本,对于门第并不看重,故而他们各地的医馆中,地位最高的郎中未必一定姓申。

“但你这个少年人,以后可不要这么冒险了。此次只是受点小伤,他日若不爱惜自己,必然伤及根骨、抱憾终身。”郎中祖一贤用教导的语气说。

邱少鹄轻笑了出来,“我可不是什么少年,我可已经半知天命了。”

“天命之年”指五十岁,半知天命就是五十的一半,和邱少鹄的实际年龄确实很相近。

“嗯?”这点祖一贤倒是有些意外,“但我看你不仅外貌年轻,脉象、骨骼也都和十几岁别无二致,这可奇哉怪哉。男子七岁天癸发,催动肌肉、骨骼生长,至弱冠之年天癸之气极盛,发育完全,此后按常理会一年比一年衰弱。难道天底下还真有保存天癸之气而养生的可能?不行,我得回去好好翻翻书……”

这祖一贤明显是个钻研药理之人,听邱少鹄不过简单两句,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边思索着一边离开了。

送走了郎中,狄英转身回来,对邱少鹄道:“恩公,你这次太危险了!我把你从海中捞出来,你差点就一口气都没了。而且一路回来,都有官府的人沿途盘查。幸亏眼线在我家中他们一时半会找不过来,不然就算你神通盖世,你也逃不出去。”

“这些先不用说了,”邱少鹄道:“抚神督的人呢?”

“他们还在港口搜索,似乎被什么别的事耽搁了。”狄英说。

这才让邱少鹄松了口气,相比较衙门,他还是更提防着抚神督找过来。毕竟已经和成赴先打过好几次照面,更需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