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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没有等到消息,回家卧了几天,也不怎么出门。想了几天都觉得不是个事,自己家祖上就不是云贵这一片的人,传言是百十年前逃难过来的,家产之类的别提。大家都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条件,只不过人这玩意儿不好计较。

总之到了老胡这辈人,祖宗留的族谱都没了影子,留下点点不可查的记忆而已。

从床上坐起来,点了昏黄的白炽灯,人穷了太阳都照不进来,只能白天当晚上过,枕头下面摸了半天才掏出来旱烟,就着灯光装上。

吧嗒!吧嗒!两口!

烟雾缭绕而上顺着高处的墙壁缝隙又出去了。也不知两口焊烟能抽出个什么来,老胡烟都不抽了,穿了鞋子就奔村支书家里去。

早上雾气重,庄稼也都是湿哒哒的,一人一牛在庄稼中间的小道上行走,从远处就发现不了,只能零星的看到几片叶子在动。

骑车撞了人可以理解,牵牛的撞了人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人不明白,牛也不明白。忙把人从玉米林子里拉起来:

“哟!老胡,你一大早去哪,跑这么快!这么大头牛你别说看不见!”

“黄国兴,撒手!我有事,不怪你!”

老胡说着,顺手撇开黄国兴拉他的手。

“你这是去哪啊,这么急啊!我陪你去?”

“来不及了!我老胡家要绝后了!”

人才说着话,就只剩下芭蕉芋偌大的叶片在小路上方晃动,干净的页面没有露水,表示刚有人走过。

黄国兴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味道,老胡家不是就两个闺女了,没结婚的就一个了,还出门打工去了,一年到头也没见回来过一次。

本来就打算去放牛的,自己家那片果林结的果子不好卖,眼看就被征收了,也就懒得打理,就准备把牛牵进去,糟蹋糟蹋那些杂草也好。本来还能卖个三瓜两枣的,混点肉钱,外地的果子一运过来,本地果子就都烂地里了,以前还有偷果子的孩子,现在连孩子都不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