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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尽管阿瑞斯的话语还算煽情,但是对于一个每日劳碌的花匠来说显然没什么吸引力。最终,说服弗林特休息一会儿抽口烟,给这两个大城市里过来找乐子的家伙讲故事的是阿瑞斯手中随风舞动的一张华盛顿。

事实证明,弗林特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狄安娜和阿瑞斯的收获十分有限。

和珀尔家类似,诺威家同样是外来户,家族创始人罗伯特·诺威在当时这片土地的主人——归属于七省共和国的新阿姆斯特丹堡手上,买下了不少土地。在经历了与邻居们的明争暗斗之后,诺威家的种植园范围大体固定了下来。

后来为了促进商业,在传教士斯普林的劝说下,当时的家主克兰顿·诺威同意将一片荒地贡献出来,作为固定市集的场所,也就是现在斯普林菲尔德的前身。

此后的一百多年里诺威家再无大事发生,一直到内战时候,小罗伯特·诺威死于战争之中,失去继承人的诺威家迅速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您有听说过关于罗伯特·诺威先生的事迹吗?我是说那位创始人先生。买下一片土地在那个年代可不是小手笔,也许他是某位豪族的支裔?”阿瑞斯向弗林特询问到。

“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那位老爷在世的时候,我曾祖父都还不知道在哪呢。”弗林特耸了耸肩,“不过大家都猜测那位老爷应该是个干黑活儿出身的船长,毕竟我父亲说过,诺威家没什么特别的规矩,比起贵族或者豪绅,更像是暴发户世家。”

阿瑞斯看了眼狄安娜,她正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弗林特的话。只好继续问道:“那诺威家的种植园里都种些什么?”

弗林特笑了笑,“种甘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那些甘蔗并不外销,除了少部分制糖外,大部分都拿去酿朗姆酒了。诺威家用这种长得不好的甘蔗酿出的朗姆酒有着独特的风味,听说当时的不列颠皇室都会过来采购。”

对此嗤之以鼻的阿瑞斯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旁边传来的咔嚓声,他看到狄安娜手中的铅笔从中间断开,感觉到有些奇怪。

“是柑橘风味的朗姆酒吧?我在纽约克也听说过。”狄安娜的语气略显悲愤,“听说不少酒类收藏家都喜欢弄上一支。”

弗林特看了狄安娜一眼,回答道:“也许吧,我家是花匠,又不是酒匠。要是老头子当年偷学了两手的话,现在我可能已经赚翻了吧。”

“也可能被追得不得安生,毕竟那些私酒贩子可不是愿意分享财富的家伙。”阿瑞斯见话题扯远,提出了新的问题,“诺威家衰败后,那些财产都跑到哪去了?”

“呵呵,那你就得问教堂里的牧师老爷们了。”弗林特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小罗伯特老爷去世的消息就是他们带回来的,一同带回来不是老爷的遗体,而是他的遗嘱。遗嘱上说老爷决定把自己所有的家产都捐给教会,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里边的问题。”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教会的不满,继续说:“然后那些牧师老爷们就当场解散了全部的仆役,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至于土地则慢慢荒废了下来,长期种植甘蔗,让那些土地已经很难养活其他作物了。”

阿瑞斯听到他这么说,立刻接口问道:“所以那些土地归教会所有了?”

“当然,那些牧师老爷们可不会心善到把地送给别人,哪怕是一片荒地。”弗林特站起身,将烟斗在鞋跟上磕了磕,

收回腰间,“不过听说前几年那片地卖给了一个外边的商人,好像建了一个给老爷们找乐子的地方。”从一旁抄起耙子,跟这两个城里人聊得有些久了,弗林特得继续干活儿了。

还不死心的阿瑞斯又问了有没有“幸存”下来的诺威家的老物件,弗林特一边干活儿一边回答:“如果有的话,要么在镇子上的教堂里,要么就是被附近的哪家老爷买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