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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更精准来讲,黄清若是不确定。

她只知道梁京白这人十分能装,装得她仅仅在和梁京白私底下相处时,才能明确判断,梁京白对她的态度肯定不是装的。大多数时候,梁京白的心思,并非她能琢磨。

偶尔她在想,不能以“装”字来概括梁京白。毕竟面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再正常不过。

况且,每个人性格的养成,均存在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被迫屈于环境而造就的部分,即便是人设,经营得久了,也可能变真,真得和本人早已融为一体。

黄清若从小到大的切身感受便是如此。她何尝没有在“装”中过日子?譬如她在梁家寄人篱下,譬如她当下面对管乐。

房门被梁禹从外面叩响,他关心管乐的情况。

管乐表示梁京白的针灸非常有效。

梁禹又告知管家送来了晚餐,问管乐想什么时候吃。

管乐还有很多话打算跟黄清若单独讲,起意道:“清若你把我们俩的饭拿进来,我们一起吃吧。”

黄清若本来要拒绝,但一听梁禹紧接着招呼她吃饭,黄清若改变主意——出去面对梁禹更烦人。当然,前提是,刚刚梁京白自己说他半个小时后才会再进来,她暂时不会再成为电灯泡。

黄清若到厨房拿空碗筷用作分餐的时候,还是又碰上了梁京白。

梁京白在洗杯子。

黄清若等在一旁,要给空碗筷冲一冲水。

趁着没有其他人,黄清若借机和他谈条件:“我又帮你和管乐打掩护了,是不是也该跟六哥索取报酬?”

梁京白转眸:“你又帮管乐追求我,索取报酬的对象也应该是管乐。”

黄清若还真是百口莫辩。她也不再浪费口舌辩解:“六哥是六哥,管乐是管乐。我现在要收的是六哥的这份。”

“两头收,很大的胃口。”梁京白的眼仁极其黑,给人一种所有的亮色投射进去也会消弭其中的深渊感,“那你就自己晚上到我房里来。”

黄清若反应了一秒,意识到他对应的是之前他在车里对她的索要内容:“我要的报酬和你的不一样。”

“我只接受这一种。”说着梁京白关掉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