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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名叫九儿,大概是姓云,早先和他娘住在院儿里西屋。

甄玠的父母称她娘为云娘,似乎是旧交。

二年前,云娘大半夜出走,到今天也不知道去哪了,走的时候正赶上下雪,金陵人十几年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雪。

那晚甄玠随父母到友人家做客,连吃带拿包了半块酱牛肉回来,知道姑娘是个夜猫子,掂量着给她送去。

回来后轻声喊着没人应,敲门发现门也没闩,边喊着她的名字摸黑进了屋,屋里比外边还冷,炉子也没烧。

打着火点油灯一看,九儿裹着床薄被在角落里哆嗦,嘴唇发紫,眼瞧着怕是熬不到天亮。

没管太多,连被褥抱着姑娘回来,牛肉也没敢给她吃,赶着早晨剩下半锅稀粥,点炉子坐上热了热,九儿连喝了三大碗,一问,果然是两天没吃饭了。

问云娘,她也不知道在哪,话也没留一句。

甄玠守着她好容易熬到天亮,本想着父母回来能拿个主意,却只等到他们身死的消息。

九儿的身世也就彻底无从知晓了。

后来,姑娘不愿意回西屋住,甄玠也不忍心赶她走,便在上房侧屋里给她摆了张小床,让她一同在北屋住下。

接连几天,甄玠都是睡着觉就醒了,睁眼便看见她蜷着身子躺在自己边上,睡得比小床上安稳。

大概是弃猫效应。

再后来,九儿学着洗衣裳做饭,单衣还好,秋冬厚衣沾了水恨不得比她都沉,个头也是比灶台高点儿有限,蹭一脸炉灰踩着小板凳拿锅铲胡乱扒拉。

甄玠哪见过这个,看得直揪心。

不让她干吧,她就哭。

等慢慢适应下来,明白这房子是甄玠的,他跑不了,这才好点儿,也敢笑了,也敢说想吃什么了。

提起找爹娘的事儿吧,不吱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