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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晴。

金陵往扬州去的官路上,一行车驾,几只队伍,绵延了将近二里之遥。

为首一架马车乃是大埥内务府总管事,皇嫡四子晋王白聿贤所乘,其上无论玎珰坠饰或是车罩纹路,皆颇显意趣。

人言这位皇四子才是最像怀安帝的皇子。

主要是,玩乐的品味方面。

其后几家女眷车驾,不知几多属于他内务府。

阳光晒得正好。

连马车车厢中也并不晦暗。

甄玠与魏期行同乘一车,暗自思量着如何与他开口,说起打乱他数年谋划的歉意。

与这样的恩人说这样的话,并不容易。

昨夜里除了哄九儿待在金陵等他,又托付了院中两家,求子嗣而不得的吴贵夫妇和极度厌女的崔九醒多加照看,又威胁了姚恩之以身家性命作保九儿无恙之后,一双兄妹总算是暂歇割舍。

更多的时间,就是在思考如何面对眼前老者。

“樱桃。”

魏期行忽然开口,“你与自家夫君说说,就说,老朽并非山中大虫,也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憎,用不着他把屁股磨穿了车垫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是。”

樱桃粉白的脸上随着话音变色,更粉了些,微微颔首向甄玠说道:“夫……甄……有话儿就说罢。”

甄玠只感觉心尖儿忽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