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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玠费了大力气睁开眼睛,便见对面斑驳的泥墙下方,白聿贤躺在几根糙木板拼成的架子上,身下稻草乱成一片,散乱向暗褐色的湿土地面垂了下来,又有一大团稻草被他抱着,直往怀里搂。

一顿酒……给我俩喝穿越了?

豁然起身,左手边是一排稀疏的木柱,其外有一道狭窄砖路,隔路又是一排木柱,瞧着像是一间牢房。

右手边的土墙高处嵌了一小块打着铁条的窗户,有光,却说不清是什么时辰。

甄玠慢慢坐下,细致而缜密地推断了片刻。

估计,这边也是一间牢房。

他抬手狠命地搓了搓脸,而后就那么遮着眼睛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昨天……

小秦淮……

容光焕发的甄琇……

让他把香菱带回去给樱桃……

冯渊挨了打……不对,这是之前的事情……好像记得有人唱歌,震耳欲聋,有好多张脸,有水有船有人打架……

甄玠猛缩手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少什么零件,也没感觉出哪疼,只是嗓子干得难耐。

心下稍定,眼角余光忽瞟见铁窗下,阴影里蜷着一个身穿大红少爷棉褂的小童。

于是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问道:“劳驾,这是哪朝哪代了?”

又自嘲一笑,再问:“这是什么地方?”

“怀安朝廿四年腊月二十八,扬州盐课大牢。”

那小童胆战心惊地又往墙根里缩了缩。

那就行。

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