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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管哭过不下去了，是等陆晓夕主动开口呢。
陆晓夕仔细一想，往年陆桂珍遇到什么事儿，好像也都是这样，不停在陆药生面前哭惨，不提借钱也不提其他，陆药生就主动接济她了。
当年她大着肚子被抛弃的时候如此，她家阳阳刚上学没钱买书包新衣服的时候也是如此，就连她开榨油坊也找陆药生哭过。
陆药生和陆晓夕父女俩都是穷大方的人，都没注意这点细节，还一直觉得她小姑人最好。
现在陆晓夕突然看明白，心里莫名的难受。
看陆晓夕半天不反应，陆桂珍哭得更凶了，还不停地说家里没钱了，就不让阳阳读书。
因为陆晓夕喜欢阳阳，一直希望阳阳能考上大学。
陆晓夕还是不吱声，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陆桂珍的表演。
原本是值得同情的事，此时竟然让人觉得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