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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深沉地看着大厅门外幽暗的夜空,他的刀横放在他旁边的八仙桌之上。他显得从容淡定,如雕刻过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显示着他的坚毅和自信。但杨小成却显得局促不安,眼神总不时地向后堂方向瞟去,游离不定。

尽管向宇涵早已把全部的计划告诉过他,并且安排了五个六扇门的高化妆成他家的小厮、仆役混在他的家人当中,保护他家人的安全,但他仍觉得心神不宁。

夜深,月黑,风高,杀人夜。

子时已过了半个时辰。朴奕还没出现,杨小成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如果再过半个时辰他还不来的话就不知道他何时会再来了,那样以后他的报复将防不胜防,他不时地瞟向一旁安如泰山一样稳坐的向宇涵。他不知道今夜过后朴奕的报复会有多猛烈,毕竟他只是个商人,他没有向宇涵那样坚韧的心态。

就在此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不知何时竟站在了杨府的正厅之外,长相还是挺英俊,尤其是那两撇八字小胡须还很有个性,只是看上去就是那种阴冷、狠厉的角色。但见他一身的锦衣似乎受了潮,也许是被夜露打湿了,也许是汗,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吧。

当他还在大门十丈开外时向宇涵已经发现了他,所以向宇涵显得很平静,至少在杨小成看来是这样的。所以他很平静地说道:“你来了。”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我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你都等了我三天了。”来人不以为然地说着话,径直走进了杨府大厅之中。原来来人正是朴奕。

“我确实很高兴,因为今天将是你生命中最后的一天。”

“难道你不该为能为你的未婚妻报仇而高兴吗?我来只是想知道你今后是一纸休书把杨大小姐休了,还是穿我的破鞋,取了杨大小姐。哈哈……”朴奕忍不住大笑起来,很放肆地大笑,原来杨媚儿竟是向宇涵的未婚妻。

一种刻骨的痛在向宇涵心底升起,一股滔天的怒火已经在他眼中燃烧,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尽管他还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他握刀的手那一闪而过的颤抖足以证明他有多么的愤怒。

“所以你今天必须死。”向宇涵说得异常坚定。

“我们俩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躺在这里,是你还是我还不一定。你追了我整整一年,从京城到关中,又从关中到塞外,再到草原,现在到江南。我每天都还是活得很滋润,甚至还有时间享受一下你美丽的未婚妻,我想今天在这里躺下的不一定是我吧,尽管我知道你埋伏了不低于五个高手在杨府四周,但那又如何呢?放心吧!你走后我会照顾好杨大小姐的,我们也算“至交”了。”朴奕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把这一年以来向宇涵追得他亡命天涯的日子说得像旅游一样,但其中的痛苦也许只有他才懂,他也不忘给向宇涵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那样他会得到极大的满足,说完他不禁大笑起来。

“我想今天这场游戏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向宇涵冷厉地说,但语气当中显得有一丝丝的落寞和痛楚。

“如果不是你让杨小成出三千两黄金买我的人头,逼得我不得不孤注一掷,我想我们还有得时间玩,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到云南或者西域走走。但是现在你把我逼到绝路了,我们必须了断,包括杨小成全家必须死。”朴奕恨声地说道:“杨家确实有钱,你他妈的大理寺才出一千两白银你竟然愿出三千两黄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魄力,到底是“杨半城”,真是财大气粗啊!但是过了今天杨家再多的钱也将灰飞烟灭。”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下杨小成。

杨小成尽管心中恐惧不已,但是他同样用那种择人而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朴奕,他的仇恨,他的愤怒不会比向宇涵少,因为他是个慈父。

“你很自信,或许是自负,你以为仅仅依仗着你那所谓的独门毒药“迷醉苍生”今天就能够走出这里吗。”向宇涵知道朴奕今天敢来这里就是依仗着他的独门毒药“迷醉苍生”,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但在空气中会倾刻间挥发、迷漫到施毒者三十丈范围内。一旦中了此毒,无论你有多高的武艺都会内力全失,而且浑身无力,和废人完成没有区别,更歹毒的是女人一旦中了此毒那就是天下最烈的春药,比“烈妇吟”强了不知多少倍。而天下只有朴奕自己的独门解药能解。

朴奕在进来之时衣服略显潮湿,那不是露水,也不是汗水打湿的,而是他把他的毒药像洒香水一样喷洒在全身,而且他喷得很多,这衣服都喷湿了,显然是下了血本的,因为他知道向宇涵会有所防备,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有撒手锏。

“不得不说你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有时甚至比我更了解自己,其实之前我还考虑过是否该找一个地方隐居,孤独地过完下半生,而你却坚信我一定会来,而我居然真的来了,呵呵呵呵……”朴奕不无感慨地说。

“因为你知道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找到你。”

“是的,正如你了解我一样,我也是那么懂你,你此刻知我聊了这么久而不动手,我想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杨小成的女儿是你的未婚妻吧?”朴奕戏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