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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兴和两人对坐在苏柳李笙房间的桌内,外边的冷阳从大开的窗户穿入,落在李笙微翘的眉尾上。他回头看向苏伯,发现苏伯那张万年古井的脸也有些许惊色。

钱长兴右手掐个不停,过一会儿又换左手掐。他沉吟了片刻,对两名巡街挥手驱离。这两人刚踏出酒楼,顿感脑子变轻了许多。

酒楼外的人将两人围住,七嘴八舌地叭叭个不停。门口的壮门卫也不赶,装作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耳朵高高竖着。

“怎样?”

“兄弟,发生什么了?”

那两名巡街一把推开围上前来的众人,懵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

那四个门卫撇撇嘴,自知听不到什么,便高声斥散门口的人群。

李笙屋内。钱长兴取回来一张黄皮大纸平摊在桌子上。这是张以西平省中心的地图,两米来长,一米宽,上边有很多文字的注解,写得大多是某处有哪些特产,不过作为地图精度还是够的。

“苏大哥,先凑合用着哈,我去管管外边。”钱长兴拱手退出屋子,脚步声从走廊上渐渐消失。

苏柳石头一样杵在原地。

放任商离原不管自是不可能,这可是子怡的亲生骨肉。

内地早就时有起义,商离原当叛军大不了就是一败,他带商离原藏起来就是。天下乱贼那么多,谁会对溃贼追查到底?但当人奸,可是根本上的不同,是连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人揪出来。

商离原谋逆,他可以不在乎,因为他知道怎么善后。但当上人奸,可就不同了。

他背着手看向窗外远远的段鹏山,一会儿后又看向跟前的李笙。窗外的冷风一声不响地钻进他心窝子里乱转。

“这真是……诶。”苏柳站在窗前一言不发,脸上翻起一道道褶皱。商离原变得如此极端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李笙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商离原就是特意通知苏柳:要么苏柳把自己送过去,要么他商离原就破罐子破摔。

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招数,靠几句话就抽走自己身旁最大的助力。

但李笙也不打算劝。能见着舍命救己的好人,自己就算为这好人牺牲点又能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公子。”苏柳对李笙深深地鞠下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