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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听信人言……妄为官家近臣!”

“也就是官家宽仁,不然有他好受的!”

中年儒生一听,顿时惊讶起来:“官家近臣?”

“可是苏辙苏子由?”

他已看过邸报了。

邸报上说,左谏议大夫鲜于、监察御史上官均,坐用公使钱非当,分别降授官爵,出知偏远军州。

而中书舍人曾肇,则以疾知湖州。

另一位中书舍人苏辙,出知陈州。

这是本月癸卯的事情。

但邸报上只是简单一嘴,没有多说原因。

就连鲜于等人,也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坐用公使钱非当’的理由。

曾肇、苏辙则连罪名都没有。

这事情本身就透露着古怪。

中年儒生仕宦多年,于政治倾轧,更是好手!当然清楚,这里面的水很深!

那伙计哂笑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是可怜啊!”伙计道:“大好前途,因听信人言,不辨是非,毁于一旦!”

中年儒生听着,心中好奇不已,想了想,便道:“吾乃外地入京的官员……”

“初来乍到,于京师一切不知!”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几十个制钱,塞到了那伙计手中:“敢请足下,为吾讲一讲苏子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