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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的河水,还有点微凉,泡过澡洗去酒味后,良人踩着水走上岸。

身后一条又一条忍犬紧跟,在河滩上甩掉满身的水珠。

良人跳着脚穿好衣服,上身是素白的长襦絆,下摆一直拖到腿弯处,也可以叫做睡衣,属于内衬,平时还会穿上一件长着,相当于一件外衣,有必要的话,某些场合还会穿印有家纹的羽织,相当于大衣,裤子是马乘袴。

裤子今天早上老妈没给他机会穿。

这四部分合起来,就是最常见的礼装,忍族都有的玩意,纹付羽织袴。

因为较贵,这一套玩意每年都是从头穿到尾,有换洗的,但不多。

良人倒是想穿大裤衩跟T恤衫,但是老妈不让。

挺好的,就是弄坏了弄脏了会被打死。

踩上人字拖,良人一屁股坐在河滩青石上,身边四周,或趴或站着八条狗老大,随即指挥着狗群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主要是得把血给舔干净,掉的狗毛也不能忘了。

良人看向受伤较重的狗子,并不担心他们的伤势,回到族里,有的是族人上心治疗,都一家人,用不着客气。

随之,良人看向脚边趴着的正男,轻轻的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让开。

正男摇了摇尾巴,让开位置。

然后看向豆豆招手。

先是没注意,良人叫名字,趴在地上的豆豆一愣,起身走到良人脚边,疑惑的张嘴吐着舌头喘气,汪了一声。

祢豆子是她主人给起的名字。

而良人给她起的名字是,座头。

她是个瞎子,在战场上受伤失明,脸上有两道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成X型,外型是条柴犬,黄毛,头上戴着斗笠,中心的圆洞里,顽强的露出一簇黄毛,脖子上挂着护额,穿着一件战术小马甲,背上背着一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