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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因为一桩采花贼的案子,在顺天河毫无进展的情况下,是沈洛书为官府提供了方向才得以将凶手捉拿归案。

顺天河这才找上门来,提醒他不要插手。

沈洛书反而一改往日的脾性,手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回他:“你破你的案子,我卜我的卦,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闭上眼假寐,头一次让顺天河吃了瘪。

打那以后,两人就算杠上了。有顺天河的案子,沈洛书必插手,有沈洛书的地方,顺天河也不让他好过。

一来二去的,接触越来越多,顺天河这才发现,原来沈洛书口才能这么好,时常在大堂上怼的犯人无话可说,也经常能叫他吃瘪。

原来跟着自己的时候木讷寡言,总是低着头,就连抬头看一眼也是十分卑怯,好听的话更是一句不说,敢情他不是不说,只是不想和他说。

“心机鬼!”

顺天河俯视着坐在树下的那个背影心里咒骂了一句,飞也似地离开了屋顶。

直到那人走远,沈洛书才转过身回望着那个空荡荡的房顶,月似银盘,似冷非寒。

当晚,顺天河回到房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烦意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只要躺下来,脑海里便全是沈洛书的模样。

一会儿他摇着折扇说道‘干你何事?’一会儿他又站在廊下与他对峙,最后拂袖而去,直到他睡着,梦里还梦见沈洛书坐在他家的床上缝补绣花的模样,正抬头冲他笑。

他猛的惊醒,像犯了错的孩子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大声质问自己:“顺天河,你是不是疯了?”

此时,窗外的古树上立着一道人影,被月光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