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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段煨表情严肃,拱手告退而去。

这段时间,河州诸郡已经严密戒备起来,刘渊急诏,命段煨领河州精兵西进敦煌,却陈王大军。而刘琤,则受命西行,调查清楚玉门之事。刘渊的意思,能劝服刘珩便劝服之,不能,则击之。

在凉州,徐晃与段凌二人就近收到刘渊的诏令,率凉州州兵一万,率军西进,以为后备。刘夏,是许久未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凉、河之地,风起云涌。

而在玉门的刘珩,已经心生悔意了,早意识到自己犯下大过了。大夏,终究不是西域。同时,对许胤,对其背后的太子,愈表愤恨。他不蠢,细细想来,当日许胤似乎就是有意激怒他,而他还真就傻傻地配合着堕入其彀中。

他率人屯军玉门这么久,既不退,也不敢进。从他内心而言,绝没有一丝造反的意思。王昶等人劝他弃军,归长安,上表请罪,但他又心怀忐忑,怕丢了军队,更无“自保之力”。

随着刘琤与段煨领军西来,临玉门而下寨,在这苍茫的大漠边缘,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眼见着“来者不善”的河州夏军,刘珩愈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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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琤只率着十来名亲卫上营求见,表达着自己的善意。

“刘琤,你是欲拿孤问罪吗?”将刘琤迎入帐中,只有兄弟二人对坐,刘珩冷眼打量着一身王袍玉冠的刘琤,直接质问道。

“陈王兄误会了!”刘琤当即微摇两下头,沉吟片刻,方抬首向刘珩道:“小弟,只是亲自来迎接皇兄回家罢了!”

“用那数千大夏精兵来迎孤?”刘珩伸手东指。

一时无言,刘琤轻声道:“玉门之事,我知晓非皇兄本意,但攻关城,杀许胤,却是做得太过了!不过皇兄,听小弟一句,事情还未扩大,尚可挽回,切莫再行偏激之事!”

“哦?”刘珩嘴角一歪:“如何挽回?孤之举动,形同叛乱啊!”

“请皇兄随我回京,向父皇请罪!以皇兄往年之功勋,父皇至多责罚一二。小弟愿以王爵性命,向父皇请,宽宥皇兄之过!”刘琤说得很动情。

“呵呵!”闻言,刘珩摇头晃脑哂笑不已:“刘琤啊,你何必在孤面前如此惺惺作态?成公先生有言,我们几个兄弟,城府深者,莫过于你,今日看来,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