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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内尔一言不发,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厉害。

“31年,我记得清楚得很,那一年冬天,在共和国的命令下,地主增加了佃农的工资,我总算是吃上了第一顿饱饭,那天给我高兴的……嗨,我实在描述不出来吃饱是一种怎样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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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描述了,少尉先生,看你的表情我能体会到。”

“是吧,这样的好日子我们过了两年,但是两年后,您应该看过新闻,右翼重新掌了权。”

“嗯。”

“右翼掌了权之后,什么都变了,军队镇压矿工和纺织工离我们很远,但是我们家的收入实实在在地变少了。您猜一下,那些地主给我们减了多少工资?”

不等德内尔回答,少尉便愤怒地说出了情况:“我们收入少了三分之二,德内尔同志,不是变成三分之二,而是少了三分之二!”

“如果是大家一起挨饿也就罢了,但是从三一年到三三年,整整两年的时间,我们贫农能吃饱,甚至还能换新衣服,也没有耽误地主家锦衣玉食夜夜笙歌——那么为什么我们就必须吃不饱呢?!”

“他们总说,为了上帝,为了西班牙,然后拿走这个,拿走那个……那么干脆,上帝和西班牙都去死吧!”

“我们一直在准备,工会的领导人给我们发了两把步枪,但是警察局里有9个人,8杆步枪和一把手枪,正面打是不行的。我们就和邻近乡村的民兵约好了,他们先来帮我们干掉我们镇上的警察,我们再去加入他们。”

少尉越说越起劲:“我们自制了土炸药,准备好给地主修剪花园用的大铁剪子。到十八号那一天,先剪断了电话线,然后趁警察还在睡觉炸开了警察局的大门,我们的民兵一拥而上,那些走狗还没取出枪来就被民兵缴了械。”

“民兵们带着缴获的武器就走了,他们还要去另一个镇上革命。临走的时候,民兵队长对我们说:‘那些混账交给你们了!’混账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些地主、奸商和神父了。”

“虽然民兵给我们留了三支枪和五十发子弹,但是子弹宝贵,我们还需要用它们保卫共和国,于是乡亲们用棒槌和连枷把那些人一个一个打死,最后给扔到了悬崖下。”

“你参加了?”

“对,我参加了,虽然我才十五岁,但是我还是用家里的草叉捅死了我们的地主普瓦洛,草叉尖断在了他的肚子里,很快那头猪就咽了气。但是我的爸爸还是用赶野猪的一根包铁的棍子把他的脑袋打得稀巴烂!”

“‘去你妈的(西班牙语),这样死太便宜你了!’爸爸一边砸烂地主的狗头,一边就这么说。”

“恐怕直到看到那个血肉模糊的烂脑壳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比起那个催税的肥脸,我倒觉得还是这个流了一地脑浆的烂脑壳更让我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