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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能在古玩行站稳脚跟的老板，用那友三的话说，个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儿。
“小年。”倪玉农又转向了莫小年，“我看仇二爷也挺喜欢你，咱们这行，大主顾很重要，你多琢磨琢磨。”
“多谢掌柜的指点。”莫小年话说的低，人却不卑不亢。
“好，都说了正阳楼饭庄了，今儿中午咱们三个去！”倪玉农的手一抬一挥，显得颇为大方。
噢，这才是甜枣呢。
正阳楼饭庄也是八大楼之一，鲁菜老馆子。民国初，增加了螃蟹和涮肉，一时很火。
中秋吃蟹，菊黄蟹肥。现在是冬天，吃涮肉合适。
这已经是倪玉农第二次请莫小年吃饭了，第一次是卤煮，这次是涮肉。
吃得都挺爽。
特别是蘸料芝麻酱，好像和百年后的不太一样，格外香，和肥美的羊肉香气融合在一起，能把脑袋给香迷糊了。
三人同去同回。
下午铺子里没什么人，倪玉农正在靠近店门的地方溜达着说要去后院眯会儿，一辆长款黑色轿车却在宝式堂门前停下了。
车停后，年轻的司机没下车，下来一个中年人。
此人面相方正，上唇留着胡子，身着冬装长袍马褂，头戴棉帽，脚蹬考究的棉鞋。
倪玉农一看，瑞蚨祥的缎子马褂、马聚源的帽子、内联升的鞋，一身好行头。
再看这位的派头，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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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玉农迎了上去，“阁下可是到我宝式堂？”
中年男子点头，“敢问宝式堂可有位莫小年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