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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心。

卡座上，顾玉莹又灌下一杯酒。

旁边一身高定职业装，与酒吧格格不入的林诗颖看了她一眼，拦下了她继续灌酒的手。

“你怎么了？”

顾玉莹有些醉了，脸色有些红晕，看着那些不断在眼前转圈的酒杯，声音有些破碎：“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只是有些难过，有些后悔……

关于过去的那几年，关于那个巴掌，她看着裹满纱布的手，闭了闭眼。

她只是想借助花红柳绿的酒，嘈杂震耳的音乐，昏暗地让自己忘记那些难过，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何逸洲还是何秋寒……她分不清了。

她重重吐了口气，推开林诗颖的手，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握着酒杯的手很用力，被划破伤口又一次撕裂，鲜血染红了整个纱布，她却恍若未闻，只是一杯接着一杯，仿佛不知痛意，又仿佛是痛到了极致。

林诗颖没再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镜后的目光冰冷而锋利。

她又问出了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顾玉莹，你只喜欢秋寒，对吗？”

顾玉莹顿住了，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很多何秋寒的影子，每一个每一个都在说，你要永远爱我。

她张了张嘴，却又看见了何逸洲的身影，他脸色苍白，表情明明十分平静，可为什么却又让人觉得那样的悲伤。

他只是看着她，对她说：“离婚吧。”

顾玉莹骤然皱起了眉，她捂住头，头痛欲裂。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