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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华听闻了消息,也穿了衣裳过来言修的书房,堰伯见了她,将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侯爷意气用事不想管,可这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啊,大小姐给劝劝侯爷。”

言昭华不知道言昭宁和谭孝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堰伯说的对,这件事情不管是不行的,就算言修当初不同意言昭宁和谭孝之的婚事,可言昭宁毕竟还是长宁候府的三小姐。

不等言修发话,言昭华便对那谭家管家说道:“你先回去,我与侯爷一会儿就到。”

谭家管家看了一眼堰伯,眼神似乎在问‘你家大小姐做的了主吗’,堰伯对他点了点头,谭家管家就抱拳作揖,躬身退了出去。

言修没有阻止言昭华的命令,就说明他也知道这事儿该去,总要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好。

当言昭华和言修赶到谭家的时候,谭家主院内正灯火通明,谭孝之头上缠着带血的绷带,从眉心到右脸颊,给刮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直流,他坐在太师椅上给大夫诊治,谭夫人忧心冲冲的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谭孝之脸上和头上的伤,谭城面色铁青坐在一旁等结果,只有言昭宁一人跪在中央,披头散发,满身凄厉。

言昭华跟在言修身后,看见言修盯着言昭宁的单薄背影时,双手拢入了袖中,便知道言修是动怒了,言昭宁脸色惨白,神情如鬼,脸上和身上都有伤,显然是被打过了,此情此景,纵然言昭华不喜言昭宁,却也实在于心不忍,将肩上披风取下,急急的跑过言修身前,将披风披在了言昭宁身上。

言昭宁整个人像是落入了冰窖之中,神智似乎已经渐渐飘远,忽如其来的温暖将她远走的心神稍稍拉回,本能往旁边看了看,入眼的却是那个她恨了一辈子的言昭华,只见言昭华眸中满是担忧,丝毫不像是作假,言昭宁倔强的别开了目光,不想承认自己在言昭华身上看到了久违的信任,就好像当初娘亲还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