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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珩冷眼看着,恨不得把这老东西的头给拧下来,但他无权无势,弑了君他也得死,只得咽下这口恶气,踹开殿门出去了。
陆承景说得冠冕堂皇,给他封了一个清闲王爷,又给他赐了宅邸,实际上明升暗降,削了他全部的权。
陆辞珩毫不怀疑,若不是这老东西不想落人话柄,比起封王赐府,陆承景更想直接弄死他。
宫墙外,天色昏暗,风声呼啸,酒旗和挂着的灯笼都被吹得东摇西晃,许多小贩都忙着收摊回去。
“给我拿壶酒。”
小贩背对着街道,把推车上的酒坛子用布给蒙起来,敷衍道:“不卖了不卖了,这天都快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到时候这酒坛子上都落了雨,没人愿意买了……”
“我说,给我拿壶酒!”
“啪”的一声,小贩吓得一激灵,下意识转过身来,就见面前人凶神恶煞的,手中那把剑的剑鞘被拍在桌上,剑身正直指着他的脖子,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
“大人,我、我这就给您拿。”小贩僵硬着掀开布,拿了一坛子酒,颤巍巍地递给他。
陆辞珩用剑挑开酒坛上的塞子,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丢下一锭碎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拎着酒坛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酒入口辛辣,顺着嗓子眼一路烧到胃中,烧得他浑身燥热起来,回味却是甘醇,很快大半坛酒都入了他的口。
路上行人渐少,店铺也大多关了门,眼前这楼中的嬉笑吵闹声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陆辞珩抬起头,看到上面挂着的招牌,才知道这是哪里。
南风馆上京城中那些达官显贵来找小倌寻欢作乐的地方。
几年前陆辞珩在国子监中上学时,就曾听过这地方。
国子监是皇子们学习课业的地方,但沈明安三元及第,名声在外,不少世家大族也想将自己族中的子弟送来,陆承景对此事只作默许,沈明安不好推辞,也一并教授了。
世家公子大多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家中管的不严,事事顺着他们,便养出了放纵随性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