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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安娜就好,李先生台上有什么会的乐器吗?”安娜亲切地引导,“或者有什么想试试看的乐器?”
“我……”
男人眉间轻蹙,迟疑着,注意到男人瞥了她一眼,黄庭瑜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迅速转过身。
李维宸收回视线,看向安娜,“…...鼓可以吗?”
“当然,”安娜笑着点头,“那让我们的鼓手带你,叫她小绿就可以了。”
“好。”他回答,喟然压低声音。
练习时间是十五分钟。黄庭瑜目光始终向着前方,耳朵静静听身后小绿教学的声音。台下的观众在小飞冷酷离场之后慢慢平静下来,从舞台上看过去,木桌上的蜡烛就像是摇曳在星空中的灯火,酒杯碰撞的叮啷声,爵士鼓的咚咚声,人们交头接耳的笑声,像电影里一幕般不真实。
“庭瑜,怎么了?”
听到声音,她垂下眼,安娜从客席走上来。
“脸色那么苍白,不舒服吗?”安娜凑近道,她那大波浪卷发有诚意地整齐铺在胸前。过去她在台南作为创作歌手生活七年,去日本旅居了五个月后想打造台北「涩谷系」音乐酒吧,四年前在台北开了酒殿,同时担任店内乐队的主唱,几个月前刚发行自己的第三张 CD 唱片。
“没有,只是感觉今天有点闷,”黄庭瑜捂着仍然发烫的脸说,“等一下我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今天降温又下雨,要注意身体哦。”安娜慢慢说着,暗示她还有话没说完。“那等一下晚点,你出去透完气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讲。”果然,半分钟后她继续说。
“好。”她回答。
隔着正在调整麦克风的安娜,黄庭瑜不知不觉中又侧过身,看向坐在小绿旁边那个认真学习的西装男。
演出圆满结束。
黄庭瑜推开门时,湿雨味铺开。顺楼梯往上走,街景显现。天空下着细雨,路上的行人打着伞,路过的骑士则穿着雨衣。贴墙站在屋檐下,听雨声越来越大,深呼吸一次,雨丝在垂下的光间逐渐分明,像一条条银色放射线,又如棉线,一针一针缝补她漏空的心。她无声望,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发生的事,不禁打个寒颤。
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