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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收回宅子的是赵天雄?”我的记忆里,又浮现出八十多年前,那个瘦瘦的小伙子,带着我驾着马车到了六圩渡口逃婚的场景。后来他随着凌泉到了上海,便没了音讯。

“是他。”赵信儒叹气道,“当年若不是在假山池子里现了一个有地下党名单的项链坠子,才能说明我的祖父除了做锦缎,也曾立过功劳,那座宅子还真不好收。”

赵信儒的话将我的心又悠悠的荡回了那个热血激昂的年代。我抿唇笑了,没有再吭声。

这次调查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推动,我不得而知。只是有一天在翻着以敬的柜子,看到了一张他邮寄东西的运单底单,从底单上,我看到了他将那只买的保温杯,寄到了一个类似“秦城监狱”的地方。而收取人的名字,叫赵侦。赵侦,赵信偵,我隐隐的明白了什么。

我不知道赵侦的手中是还有可用的资源,还是手中还有可用的把柄,这一切,也许都不重要了。我只希望那个老人,在那里可以安度晚年。不知道以敬的保温杯,以敬做出的成绩,能否让他在那个寒冷的地方得到温暖。

丝路的倒台,自然将赵信俭也牵扯了进去。手足情深,到了这个时候,赵信儒终究不忍,并不打算将赵信俭出卖丝之恒的商业机密一事诉诸法律。只是赵信俭掺和了背后大人物的地产交易,却不是赵信儒放手,就能平安无事的。

躲在海南蒋正齐别墅里的姚清莲被抓了回来,只是被蒋正齐家的母老虎又挠了脸。姚清莲除了助纣为虐也涉及盗取商业机密外,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车上检查到的迷香,竟然是她的手笔。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的破二手车坏在了门口。如果车没有坏,我迷迷糊糊的开着,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只是那车救了我,却把以敬搭在了火海。

当我扶着清莲的奶奶,去看姚清莲的时候,那个老人的眼中都是浑浊的泪,姚清莲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向我,却没有说一句话。她没有敢看奶奶。奶奶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清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奶奶喃喃了几次后,姚清莲终于忍无可忍,看着我冷笑道:“宋清扬,你别来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到了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不要抢了我的东西再假惺惺装可怜。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向我示威?向我炫耀你有了赵以敬的孩子?请你滚好吗?滚!”她竟然有几分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