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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这个,秃蛋飞快地奔向那几辆救护车,要拔气门芯,断后。

卢教授对着后面傻看了患者吼着,水开好了,出来洗澡,一骚扰,那群患者哇啦啦乱叫着跑到雨地里撒欢,已经有了脱衣服拽裤子淋浴了。

他笑着回头,带着成员一行十数人,耀武扬威地走向厨房,那一干卸货的可傻眼了,哇塞,这么多穿病号服的神经病集体作,气势汹汹而来,真够吓人的。

“带他们都走”小木吓了一跳,看这架势似乎难度大了。

“呵呵,没有牺牲,哪有成功啊,你赶紧拿钥匙,开车”卢教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声道,然后他像骤然病了一样,用一种吼出来的调子唱起了歌,是那我可以爱你吗

外面下着雨,犹如我心血在滴。爱你那么久,其实算算不容易

这声音一起,群患回应,跟着南腔北调唱起来了,边唱边走,一二一、一二一、直趋那帮下货的护工,小木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做的都有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的胜利大逃亡,有这么多的精神失常人员的回应,怕是面对什么人也要所向披靡。

不去想爱都结了果,舍不得拼命找借口,不勉强你再为了我

卢教授唱着,很动情,他的表情痛不欲生,他的声音沙哑力竭,这像个信号一样,在感染着那些被他训练到机械响应的人。

小木回头看看,已经露馅了,封闭区的保安在冲出来,再看这边,秃蛋的活还没干完。四辆车做掉了三辆,那边的保安也警醒了,正站在门厅檐下打电话,就在接近货厢车的刹那,全院的警报拉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