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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舜的手指几乎要将照片捏碎。
阿九又递上一本账簿,“军座,还有这个。在余小姐妆台暗格里找到的。”
账簿记录着密密麻麻的银钱往来。
有一笔是余芊芊收到的两根金条,备注写着“松本先生赠,购周氏码头情报费”
顾时舜猛地合上账簿,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氏码头是星星陪嫁的产业,刚被日本商船强行征用那阵子。
他还安慰哭红眼的星星,说战乱时期要以大局为重。
顾时舜颤抖着拆开第二封信。泛黄的信纸上,星星的字迹清秀工整:
“近日总觉心悸,大夫说需静养。但余姑娘说苏州评弹能安神,你便夜夜让她唱。时舜,琵琶声太吵了,吵得我夜里睡得不安生。”
信纸突然被一滴水渍晕开。
顾时舜狼狈地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檀木匣里的信已读到最后一封,她写着:“今日见你陪芊芊选料子,想起我们初遇时,你说我穿月白旗袍最衬书卷气。原来有些情分,真的会被风吹散。”
信纸夹层掉出张车票,是去英国的轮渡票,日期停在她流产那天。
顾时舜将车票拍在桌上,“把松本商会的军火路线图找出来。”
“再去查余芊芊这些年经手的‘人情往来’,尤其是工部局和巡捕房的蛀虫。”
阿九小声问,“军座,现在怎么办?日本人那边......”
顾时舜轻轻抚过周宛星的牌位:“备车,去余杭。”